第二天,蘇景難得沒有睡懶覺,早早就爬了起來。等他洗漱完,發現宴辭卿居然還沒醒。
嘖嘖嘖,真是個懶蛋!工作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蘇景悄悄摸摸嚐試打開宴辭卿的房門,居然沒鎖。
房間裏拉上了窗簾,有些昏暗,但也能看清熟睡中的宴辭卿。
蘇景蹲在床邊,這是出院後第一次這麼細致地打量宴辭卿。平日裏宴辭卿總有一種鋒芒感,但睡著了的他卻顯得柔和一些,別有另一種誘惑。
鼻梁高挺,在臉上打下一大片陰影。
蘇景心中暗戳戳嫉妒,他也想要這麼挺的鼻子!
悄悄伸出罪惡之手,蘇景捏住宴辭卿的鼻子。
蘇景還沒來得及得意,下一秒就被宴辭卿帶到了床上,整個人都被宴辭卿禁錮在懷裏,兩隻手更是沒有動彈的空間。
“小景別鬧。”宴辭卿喑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因為距離太近,蘇景甚至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蘇景:!!!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在做什麼?
蘇景大腦空白了兩秒,才記得掙紮,因為過於慌張,用力過猛,直接把自己摔下床。
這番震動自然吵醒了宴辭卿。
蘇景又羞又怒,顧不上摔疼的屁股,先發製人,虛張聲勢,“都怪你!”
說完跌跌撞撞跑出房門,將房門摔出極大的一聲響。
宴辭卿在床上愣了兩秒,才回憶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蘇景身上牛奶沐浴露的味道仿佛都還縈繞在鼻前。想起蘇景慌亂而跑的樣子,宴辭卿怎麼也忍不住嘴邊的笑意。
宴辭卿洗漱完畢,蘇景已經坐在餐桌前等他了。
見宴辭卿心情極佳,蘇景心中更加羞憤,“笑什麼笑!”
宴辭卿連忙收斂笑意,“待會兒坐飛機,吃麵包行嗎?”
蘇景點點頭。
宴辭卿走到廚房門口,突然掉頭,“對了。”
蘇景:“嗯?”
“屁股還疼嗎?”
“……滾啊!”
雞飛狗跳的一早上過去,丁晨準時到達來接兩人。對於宴辭卿要帶蘇景一起前去她是非常不讚成的,但無奈宴辭卿是老板,她一個打工人隻能服從。
直到看見蘇景一瘸一拐上車的身影,丁晨才覺得事情可能有點不對勁。
她家老板,不會這麼喪心病狂,趁著蘇景記憶錯亂占便宜吧。
但看到蘇景“趾高氣昂”地指使宴辭卿搬行李,宴辭卿不僅一點不生氣,反而還甘之如飴。丁晨覺得,她老板可能真的不做人了。
上飛機,丁晨坐在後方,蘇景和宴辭卿坐在一起。
飛機起飛前,宴辭卿朝空姐要了一個橘子,利落地剝開。
蘇景眼睛一亮,這是道歉吧?是吧?親手給他剝橘子道歉。
他就大人有大量給宴辭卿一個台階,“謝謝。”
宴辭卿:“不用謝。”
蘇景伸手過去接,卻見宴辭卿兩三口就把橘子吃了,隻留下幾片橘子皮。
蘇景:???
“你怎麼一個人吃了?”
“我沒說給你。”
“那我說謝謝,你說不用謝。”騙子!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說謝謝,因為我不給你。”宴辭卿眼中劃過一絲狡黠,絲毫沒有騙蘇景的心虛。
蘇景:……
他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但事實證明,宴辭卿的無恥總能突破他的下限,宴辭卿將剛剛剝下來的橘子皮全部攏在手心裏,連白絲橘絡都沒放過,下一秒,非常坦然地放在蘇景的小桌板上。
蘇景:???
他的小桌板是垃圾桶嗎?
“宴辭卿!”
“在。”
“你怎麼扔我的桌上?!不能放嘔吐袋裏嗎?”再不濟也可以找空姐來處理。
飛機開始滑行,宴辭卿連忙哄住蘇景,“我要看劇本,需要用桌子,待會兒扔好不好?”
蘇景這會兒都快氣炸了,感覺腦子都氣得暈暈乎乎的,但他偏偏不能奈何宴辭卿,就連橘子皮的柑橘味都那麼刺鼻!
蘇景沒有說話,氣憤地閉上眼靠在椅背上,肉眼可見眉間還有怒氣。但隨著飛機漸漸起飛,蘇景臉色漸漸慘白,表情也逐漸不舒服。
從始至終都沒有拿出過劇本的宴辭卿將蘇景腦袋撥向自己,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隨後拿起蘇景桌板上的橘子皮,放在蘇景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