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就等她走上一條胡言亂語的道路,然後被當成妖怪燒死。
她腦子裏又浮現那嚷嚷著要燒死她這個妖怪的畫麵,她不禁又打了個寒顫。
她咬了咬泛白的嘴唇,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走吧。”
一輛馬車停在國師府門口,由八匹馬組成,各種古老的布五顏六色的,上麵還畫著各種古老的圖騰,掛在馬車邊上,顯得這輛馬車十分的玄秘。
憂鬱鬱不禁咂舌,這國師府的馬車就是不一樣,豪華啊。
但她很快又垮下臉來,如果在去到皇宮之前還沒想出來一個對策的話,那恐怕就是往死路上走了。
朝堂之上。
兩列官員並排而立,眾多官員陸陸續續地進入朝堂,威嚴聳立。
金雕龍紋柱彰顯出皇室的尊貴,大殿上方屹立著一把龍椅,而坐在上方的正是宣國的皇帝,宣未!
宣未微眯雙眼,眼下有些許淤黑,似乎許多日子沒有好好安息了。
這些日子的確把他折磨的夠嗆,天不下雨,大旱以至,再這樣下去,他這個皇帝可是要名聲受損了。
如此炎熱的夏天,農民在田地裏揮汗如雨下,卻沒有收成。
百姓們哀嚎連連。
糧食的價格以眼見的速度飛快上漲著,更有甚者指著他這個皇帝做的不稱職。
百姓們吃不上飯,餓的那是一個麵黃肌瘦。
還有更誇張的民間居然出了一首民謠,說是他宣未不得天意,才會導致天不下雨!
宣未睥睨著眼下的眾臣,疲憊中帶著威儀,這群庸官,這麼多天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簡直是廢物。
他眼下閃過一絲不耐煩,要是前任國師還沒有仙逝,那他也不會這麼廢頭腦了。
往日裏,隻要有些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讓那老頭子一掐指算即可,根本不會像這群庸官一樣隻知道縮著腦袋。
隻是...
他歎了口氣,人終究是會老,生離死別是常態。
也不知那新晉國師能力如何,先前聽那老頭子提起過,是老頭子的徒兒,自幼跟在他身邊,應該也是會不少本領罷?
希望能得那老頭子的真傳罷。
“皇上,我國近日以來災禍連連,大旱已至,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名中年男子幽幽開口,那語氣說不盡的憂愁。
他此話一出,整個朝堂都在小聲議論,每個人眉目上都是皺著。
隻是他們討論了半天也討論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往日裏不是有國師嗎?國師如何說?”一名叫邯興的中年男子突然說道。
眾人眼前一亮,對啊,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邯興兄,你莫不是忘了,國師已經仙逝。”另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他厲聲道,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宣國世家數不勝數,可朝堂大致是分為左派和右派的。
說起來,這左派和右派的區別倒也容易區分,左派是以皇帝馬首是瞻的,而右派則是世家子弟,因為紮根許久,權利也就大了,表麵上聽從皇帝,實際上卻是處處與左派作對。
剛才說話的便是右派的途安。
現在正值大旱,那老頭子又死了,這一大難題在左派看來是焦頭爛額,但在他右派看來就是天賜良機。
他倒要看看這個皇帝有什麼本事把這難題給壓下去。
“先國師去了是不假,那不是還有個新晉國師嗎?”
邯興馬上回了句,不甘示弱。
“新晉國師?那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罷了,小小年紀,能頂個什麼用?”途安言語裏滿是輕看之色。
在他看來,邯興隻是把希望寄托在一根羽毛身上,微不足道。
“都說邯興兄聰慧過人,看來也不過如此!”他嗬嗬道。
“身為朝堂官員,就是這麼替皇帝辦事的!竟然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小丫頭身上。”途安嘖嘖道。
“先國師的確有幾分本事,可這黃毛丫頭,不是我說,要是她能知道何時下雨,我一頭撞死在這龍柱上。”他斜著眼看向邯興,譏笑道。
所說之事開始大言不慚起來。
天道之事,何其奧秘,一個小丫頭而已,怎麼可能有什麼才學。
那些個大師哪個不是鶴發童顏,年紀半百。
他冷哼一聲,這次天助他右派,屆時皇帝沒有辦法就隻能向右派低頭。
“國師駕到!”尖銳的娘裏娘氣的男聲高高響起,太監瞅見憂鬱鬱來了,扯著嗓子喊道。
眾人隻見一道白色身影徐步走來。
憂鬱鬱一襲白衣,腰間白玉溫潤爾雅,蓮步輕擺著裙衫浮動,如白雲柔和無暇,又像明月皎潔白露為霜。
雙唇不點而紅,宛如春日桃花瓣粉嫩,明眸皓齒,絕世容顏一傾城,二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