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小子莫非還擔心這遼東會被那匈奴破了不成？絕不可能的。
最後四個大字落地。
秦園一雙眼神直勾勾朝著戴權的方向看去，仿佛是已然見到了那一幕。
屍橫遍野，哀血不斷。
甚至整個大明一眾，也都即將被滅，而到了那時即便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門如何？
這整個天下恐怕也都是要淪落為一片戰火迷亂了，可怕的多的多的多呢。
“敢問公公，如果是這遼東當真被破了，那又如何？屆時我京城是否能守得住呢？”
秦園的語氣，嚴正的甚至有些過分。
而內相戴權也都被他的這份態度給噎的愣住了一下。
反應過來之後，也自然是明白了這其中的嚴重程度。
微微一笑。
“就算遼東破了，還有山海關如今這個雄關曆朝曆代以來，可是很少有人能破的。”
而秦園則是依舊跟個杠精似的。
直接反駁，
“很少有人能破，並非是無人能破。”
“屆時遼東一破，山海關再一破，到了那時京城便是成了匈奴刀板的魚肉任人宰割的，甚是按照大明一朝的規矩，還有當今陛下的性子啊。”
“恐怕無論如何也都不會直接退往江南一帶，就算會前往江南一帶，恐怕朝廷的人心大名也都是要徹底散了。”
他這邊最後一個字剛一落地。
砰的一聲！
眼前的內相戴權直接拍案而起，甚至這一刻砰的一聲。
在這閣樓之外電閃雷鳴，雷雨交加不斷。
就連身後的那飛魚衛鎮撫司指揮使，也都是嚇的不清，甚至倒吸了一口涼氣，登得上是一個恐怖如斯，也不為過。
換做往常，他能夠做到這等位置，更是將近三十多歲的年紀早就是三十而立，城府也自然是有的，絕對不可能出現這般。
但誰讓……
眼前的秦園實在是太過煞有其事，那言之鑿鑿的模樣，仿佛親眼見到了那一幕。
“小子，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內相戴權也都是麵無表情地下來，一雙眼神也都是死死的盯著秦園的身子，仿佛是想要看看他腦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啊。
“我大明一朝，雖然如今年年災禍不斷，但國運依舊綿長，還沒到哪一步。”
許是覺得自己方才說得有些嚴肅了，秦園也是試圖氣氛漸漸緩和。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但如今近憂已解，遠慮自然是需要考慮到的，更何況如今大明一朝文強武弱，而且軍備力量到達脆弱之處。”
“不然的話若換作太祖時期，乃至於成祖時期，區區匈奴又何必擔憂？”
一番話語緩緩而，又真得上是一個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就連麵前的內相戴權，也都是微微沉默了下來。
到最後，才是出聲。
“在其位謀其政，如今我等這人能做的也就僅此而已，若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多，這些事也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小子，咱家能夠看得出你並非是什麼聖人，但是也有一番雄心壯誌。”
“可咱家在這裏告訴你一句，這天下人什麼樣咱家管不著，你小子也管不著，有能力也就罷了，沒能力還敢在此胡言亂語妄自尊大，一個不小心入了這個漩渦之內，恐怕是要來上一個十死無生，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