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之前聽過一些故事,有些夫妻隻能共苦,不能同甘。
這些天安錦也在想,是不是他們兩個也是,隻能過順遂如意的日子,一旦他們意見分歧,生活就會露出醜陋真實的爪牙。
“對不起”,他攬著她沉聲道歉,“不是出去玩,是跟鬱清河有事情談,是去找他。”
安錦嗯了一聲,沒再出聲。
她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想知道他這一周都做了什麼。可她這段時間已經了解傅寒時,他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他道歉還沒說的話,就是他不想說。
安錦索性也不再問了,可對他的失望像水壩破了口子,漸漸湧動多起來。
這樣又平靜無波的過了一段時間。
東森進行層級改動,傅寒時在公司的時間越來越久,有時回家已經淩晨,爐灶上的湯已經徹底涼了。
第二天安錦起床看到湯煲裏未動的食材,平靜的開火熱好,自己端到餐桌上安靜吃完。
不過這一頓之後,安錦夜裏就不再為他煲湯。
傅寒時也好像未曾察覺,沒有跟她提這件事。
今天傅寒時和安錦好不容易都在家,傅寒時還有工作沒忙完,正在書房裏。安錦正端著咖啡站在走廊窗口吹風。
初秋風漸涼,吹到臉上舒適愜意,正眯眼想著事情,手機突然震動,看到跳躍的號碼安錦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回國啦?”她驚喜問道。
“是呀,過幾天聚會啊?我聽說你結婚啦,到時候帶你老公過來啊,咱哥幾個是不是都沒見過呢?”
這群朋友是她大學拍電影時認識的,大家都在一個社團,就是畢業之後各奔東西不在一個城市,有幾個留在濱城,可都奔忙討生活,於是雖然感情還在,多數時間隻能線上聯係。
“我聽說你家夥還是個豪門大小姐,大學時你可瞞得緊,等聚會的時候你可得自罰三杯聽到沒?”
聽到老朋友熟悉的調侃,安錦這段時間沉悶的心情淡了一瞬,笑著應聲,“好啊,就是你別求饒就行。”
誰不知道這家夥每回口號喊的響,可實際上呢,沾酒就倒!
“哈哈哈”,老朋友在電話那頭朗聲大笑,厚臉皮道,“可不能揭人老底啊!”
“我先跟他們幾個聯係,時間定好了告訴你啊!”
掛斷電話之後,安錦臉上還帶著笑意,站在窗邊突然回想起那段輕鬆愜意的大學時光。
她跟著朋友們上山下田,有時為了拍日出要在山頂熬一夜,用大衣裹著,凍的直跺腳。
那是她最自由的日子。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一回頭就見傅寒時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安錦彎了彎唇,“有朋友出國回來了,要請我們吃飯。”
頓了頓抬眸看他,“他們想見見你,到時候一起?”
“好,我們一起去。”
兩個人對視而笑,好像之前的爭吵沒有發生一樣。
可誰都知道,平靜的水麵下已有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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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天到了聚會的日子,傅寒時掐著時間結束工作,讓助理開車回來接安錦。
接到人之後,看到安錦精心打扮的模樣,傅寒時一愣。
路上他不著痕跡的問,“你跟這群朋友關係很好嗎?”
他知道安錦這個性子能主動帶他出來見的人,感情應該很好,不過他有些好奇她這樣看重這些人嗎。
聞言安錦凝神想了想,無數回憶湧入腦海,向他解釋道,“我們是濱大第一屆電影社團的初創團隊,一起做了好多事情,有點戰友情。”
她重重點頭,“關係很好。”
沒注意到男人在聽到電影兩個字時,眸光驟然暗下去。
有些傷口沒有愈合,風吹草動就會重新裂開。
“電影?”傅寒時不動聲色,瞥她一眼沉吟道,“以後也想跟他們一起拍電影?”
安錦一愣,嗯了一聲,答非所問,“我想做一點自己的事業。”
目光掃過他,補充道,“靠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