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且乏味,臨近畢業的我們這時基本沒什麼新東西可學,整天麵對的幾乎都是多的令人目眩的試題卷,本已很是鬱悶的我又平添幾分煩躁。隻有當失去了某樣東西的時候,才能了解到它的重要性?我不願承認,不願承認原本樂天派的自己心中的沉悶和不快是由於天成哥造成的,這種難過是從未有過的,難道是自己愛上他了?愛上他的什麼呢?相貌,人品,金錢,還是其他?根本不可能,我是男人,盡管外在不是但骨子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男人!這一點我是清楚的,或許隨著時間不斷的衝刷,我會變得麻木,想法上會有所改變,也許不會。而現在我是清醒的,那不是愛,隻是沉醉在那種被人捧的高高在上的感覺,什麼都依著你,對你百依百順,突然間又離你而去,就像被人從高出扔下,捧的多高,摔的就有多慘。那不真實,隻是一場夢,從一開始就是,現在夢境破碎了,我睜開惺忪的雙眼,該是麵對現實的時候了,當前就該做自己現在該做的事情——用功讀書。
我手中的筆在紙上飛舞著,做著似乎永遠也做不完的試題,而心思卻全然不在這張答題卷上,視線也落在了其他地方,隻在看大題目時回來掃兩眼,如果身旁有人看到我的表現一定會大感驚詫並且佩服連連。我神經質的笑了笑,沒有人察覺,教室裏的大家都在埋頭苦寫ING。
午間休息剛結束,我在洗手間的水池邊不斷捧水往臉上潑,為自己降溫,也為衝去臉上的塵土跟汗水,身上盡是臭汗,也許現在是香汗,可我沒有聞到香味,隻覺得衣服因被汗水浸濕而緊帖皮膚,極不舒服,現在我所希望的是能夠褪去所有衣襟讓身上的毛孔到外麵透透氣。但是,即使現在是在女廁所,那麼做估計會被當成怪胎,其實我並不知道現在已經被人當成怪胎。
幾分鍾前才結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王鵬跟陳佳麟他們受到了二年級學弟們的挑戰,由於太過自信,一開始便陷入苦戰,被他們可愛的學弟們打的潰不成軍,狼狽不堪。不過那些小家夥當真是不賴,要不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待到王鵬他們翻然醒悟已為時以晚,由於先前被落下過多,後麵想追都難,即使這邊連連進攻得手,對方也毫不示弱,每每都立即還以顏色。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們很快意識到這樣下去必定會輸,輸給自己的學弟!豈不是顏麵無存,我了解他們幾個,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平日以“灌藍高手”自居,輸一場球好比從身上掉一塊肉。
陡然間他們意識到了什麼,一致望向我這邊,我詫異的回望著他們。隨後才知道他們說現在如果還想贏的話,隻能靠三分的奇跡了,然而他們現在卻沒有這樣一個人物,危難之時想到了我,看那些興奮的目光就如迷失在茫茫沙漠中看到海市蜃樓般……我說我不行,從前我會毫不猶豫的上場,並還會連聲指責這些家夥是如此這般的沒用,但我現在是女生,上場能幹些什麼?他們幾個都對付不了,我會比他們更出色?我可不是什麼救世主。
阿彬說他會用他那高大強健的身軀給我打掩護的,我隻管投我的三分,而其他人也會竭盡全力幫我得分,我仍舊推脫著,最終卻還是被硬拖上了場,盡管很不情願。
那些學弟們看到我上場後的表現也在意料之中,看我的眼神是挑釁般的蔑視,一個出頭鳥嘲謔道:“你們輸傻了嗎?叫個漂亮姐姐上來幹什麼?欲施美人計?哈哈~”引來周圍一陣笑聲。這時球場邊的人明顯的多了起來,有好戲看他們當然不會錯過。
我們這邊都沒有做聲,王鵬咬著牙低聲道:“等下把他們收拾了,看他們還囂張!”陳佳麟他們都用力攥緊了拳頭,頭上的汗水不時的往下滴著,蓄勢待發的死盯對手。我知道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往上挽了挽袖子,行慣性的貓下腰雙手架在大腿上,心跳在加速,既興奮又緊張。最近一個月因為不滿自己愈來愈多的女性傾向,每天都在暗自做著肌肉練習,恢複了已經中斷許久的晨煉,望著自己雪白纖細的胳膊上微微拱起的肱二頭肌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盡管那隻是幾乎要用放大鏡才能看清的一丁點兒。剛才我似上刑場般的被拉上來,顯的是那麼的不情願,那可能根本就是裝出來的,因為我不喜歡被人逼著幹事情,如果意誌堅定別人是無法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