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礦山十餘裏外的沙漠中,兩車年輕的道門弟子本來正在鬼祟的朝著高出沙地一節的岩地遠眺,突然間,聽到虛空中傳來一陣熟悉的冷峻聲音,令他們齊齊一愣。
之後聽完這聲音所說的話,最激靈的餘隆玉首先回過神來,苦笑著說道:“是李師伯借著於師叔的‘水鏡術’頒下了法旨,讓咱們過去。
沒想到那上古‘巫’道傳人竟然如此機警,咱們離著十幾裏停車也能讓他察覺,哎,看來接下來一定要更謹慎行事了。”
“既然是李師伯的法旨,咱們就趕快過去,”自詡為劫殺上古‘巫’道傳人行動中道門年輕一代的首領,首倡出擊的陸尚遊坐在打頭那輛吉普車的副駕駛,麵沉似水的沉默了一會,聲音幹澀的開口說道:“一切以師長們的旨意為令。”
說出這種話來,這位道門青年‘領袖’顯然已經存了想要推卸責任的念頭,車內的其他弟子臉上莫不露出異色,隻有李香舟像是聾子一樣的眼睛圓瞪,眼珠上的血絲一根根的浮現出來,突然長長吸了口氣。
再吐出時,女孩吞入腹中的氣息已經變成了火紅顏色,九顆赤丸如同遊魚般活潑的在其中遊動不息,說不出的靈動、凜冽。
李香舟吐納劍丸的同時,礦山上的張黎生眉頭一縮,喃喃說道:“火焰力量,難道一切都是個騙局,指使偷窺的是亞特蘭蒂斯人。
可汽車副駕駛坐著的明明是那個名叫陸尚遊的家夥,那些外星人怎麼會和華國國營公司的幹部攪在一起,這關係也要詭異了。
咦,仔細感覺一下這力量好像不是亞特蘭蒂斯人控製‘光與火’的力量,而隻是單純的火焰之力,不,也不對,那股銳利的鋒芒不是火焰力量所能擁有的,難道是,是道術…”
青年冥思苦想不得其解時,遠方兩輛吉普急速朝他駛近。
就在距離礦山還有三四百米的距離時,排頭一輛汽車後門突然打開,一股首尾足有六七米長,如同流水般湍急流淌出來的火焰,發出一聲滔天恨意的吼叫,“賊子,納命來!”,在空中劃出一條曼妙弧線,向張黎生直衝過去。
灼熱襲身,鋒芒臨體,青年穿著的休閑服無緣無故裂開許多口子,變成布塊掛在身上,純羊絨的麵料變得焦脆,發出難聞的糊味。
眼看連衣服帶身體都要化為飛灰,張黎生怡然不懼的冷冷一笑,望向空中的眼睛眨也不眨。
目光鎖住半空那個長著一雙剃刀一樣的劍眉,前四後五禦使九把冒出熊熊烈焰的飛劍,朝自己衝殺過來的美麗女子,他露出狐疑表情說了一句,“竟真是道門弟子…”,左腳在地上用力一頓,四周十米左右的岩地竟然化為細碎的泥土,揚起了漫天灰塵。
那濃鬱的煙塵向外激蕩,和李香舟禦使的劍丸撞在一起竟傳出一陣好像重錘擊打盾牌的‘嘭嘭…’聲響,頓時本來靈動如遊魚的漫長烈焰一下子變成了河魚上岸,舉步維艱起來。
“閣下真好手段。”看到同門破綻已露,吉普車裏竄出一個身穿西裝的目如朗星的年輕男子,還未落地腳下沙土如同噴泉一樣的湧向空中,包裹著他疾速飛到李香舟的身邊,護住側翼,大聲說道。
“你也是道門中出類拔萃的弟子吧,我手段好不好暫且不論,你們來的可真蹊蹺,誘我到此,就不怕暴屍荒野嗎?”張黎生從容一笑,擺出高人的架子,沒頭沒腦的問道。
“蹊蹺,哈哈…”俯看著青年如無其事的樣子,李香舟淒厲大笑著說道:“你殘殺我道門弟子,我們來複仇那裏蹊蹺…”
“那你們的反應可夠慢的,同門死掉了兩年多今天才來報仇,而且還是在機緣巧合碰到我的情況下,”一句話探聽出蒂娜並沒有遇險,一切都是場騙局,張黎生打斷了女孩的話,將注意力轉向了剛停在低矮岩山旁的吉普車上,大聲喊道:“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呢陸尚遊先生?”
“巫門、道家萬千年來本是世仇,張先生你又何必廢話,今天咱們隻爭死活不論其它。”陸尚遊心裏隻想著那通過‘水鏡術’傳來的師門尊長的令喻,冷笑著回答後便不再廢話。
跳下車摸出兩張看起來就是普通黃表紙畫的符籙,可惜的摩挲的兩下,一咬牙,念動咒法,劃出符咒變成兩個身高三丈,全身披掛重甲,閃閃發光的華國古代將軍模樣的巨人,揮動長戟向張黎生舞去。
陸尚遊一出手,其他道門年輕的精英弟子們紛紛開始助戰,頃刻間便形成了圍攻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