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別了，柯悠雲！”
言沉豁出去了，他的身體往外鑽，遲遲不動手。
楊湄冷笑著，幫他一把，推了他一下，瞬間，言沉腳下不穩，身體前傾，似乎要掉下去。
柯悠雲猛跨幾步，三作五除二，扯住言沉的手臂，往懷裏放，嚷聲道：“你他媽的瘋了，這是幾樓你知道嗎，這是二十二樓，你想摔下去成肉餅嗎？”
“我剛才怎麼了？”言沉揣著明白裝糊塗，傻傻呼呼地問。
“你…想跳樓！”柯悠雲揚起手恨不得打醒他的腦袋，但一想，分明有人摧使他這麼做。
“我不想啊！”
身旁的楊湄，擠出了一對鬥雞眼，“你想！”
言沉朝她說：“這下你信了吧，柯悠雲比起親人，更在乎我！”
“嗬嗬…看起來是的，那麼我就找你麻煩…”
楊湄說，“我要跟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隻要不傷害這個世界的任何人，言沉都可以，他回答：
“好！”
隨後一思量，“但你得聽我的…我有件事必須做！”
“什麼？”
“你哥，派人砍我師傅，這筆賬我必須討回來…”
楊湄稀裏糊塗地回，“我哥？我沒有哥啊！”
“楊勇，不是你哥？”
“他…準確地說不是，我在勾搭上禮鵬時，他就來找我，要我認他作幹哥哥，我剛回陸城，無依無靠，同意他的要求。”楊湄回憶說，“但我知道他的秘密！”
“什麼秘密？”
“楊勇，不對，應該叫李勇，他是李成久的兒子…”
“臥槽，這麼勁爆的消息！李勇居然是柯悠雲同父異母的弟弟？”
“嗯！”
“此事真實嗎？”言沉大吃一驚的同時，算是想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當初就覺得奇怪，李勇這家夥憑什麼有翻天覆地的手段。因為他，間接使劉菁謀害，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還有…照理說他涉嫌綁架罪，鄭偉建警官雖說解救他，但拿李勇一點辦法都沒有。
楊湄重重地點頭：“真實！柯悠雲也知道啊！”
“什麼？”這下換言沉吃驚，“他知道，為什麼還這麼能沉得住氣，忍氣吞聲。”
“柯悠雲，他就是這樣沉穩內斂，什麼事都放心裏，他在乎的人隻有他爺爺。”楊湄說，“不對，如今多了個你，至於你，你要跟我下地獄的，你別忘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柯悠雲母親呢？”
“應該是被李成久害死的…柯悠雲出國讀書後，暑假回了一趟家，便遇到他母親意外死亡。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好吧！太狗血了，我無話可問…”
言沉聽後，對柯悠雲的身世更加同情，不免對李成久恨之入骨，這樣的父親，實在有違倫理。
楊湄見機，又說：“其實劉菁也是被李勇害死的，警察介入，苦於無證據，對李勇放任不管…不涉嫌殺害。”
“嗯？這個天殺的混蛋，天理不容！害了那麼多人，卻能相安無事，這實在不符合法製社會。”
楊湄悠悠道：“天理都是站在有錢人的那一邊，幸好我死了，不然豈不是跟劉菁一個下場。”
“她也死了，還有什麼下場？”言沉不明。
“我死了，我始終在柯禮鵬麵前遊蕩，而她不一樣，她的骨灰已經被李勇找來的不法惡人捉到，放在七七四十九日祭的壇子裏封存著。魂魄永生永世不得投胎轉世，你說多慘，我現在後悔，沾染了毒癮，如果在來一次，我定好好過完這一生，找一些有意義的事，或許在禮鵬出國遊玩時，我還是能遇到他，成為他的妻子…來一場萬年戀！”
楊湄說著，生出愧疚，眼睛望著床上躺著的男人，突然，憑空消失。
“喂，小姐姐，你去哪？”
言沉怎麼叫她都沒應，“你說過會留在我身邊，你不許出爾反爾，我替你超度…喂…”
他推開柯悠雲的懷抱，在屋裏胡亂地找楊湄，不是蹲在地上找，就是趴在地上翻床底。
“你失心瘋？又在做什麼？”
“楊湄剛才還在這，一會兒鬼就不見了。”言沉很急，越急越語無倫次，話說得很邪門。
“會不會是她舍不得離開，被李勇害死。”
“你想什麼呢。楊湄本身就是鬼，誰還害她…”柯悠雲使勁搖他身體。
言沉臉上充滿著難過，“可是我知道她不容易！算了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