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你能幻化成我的模樣就好了。”
文鵬歎氣道。
要說這一時半會找個法子讓李玉書入玄玉殿完整一觀,還真不容易。
以秋彤真君的修為,定然能夠分辨得清殿中之人是否為他本人。
而薑恒聽到文鵬所說,眉頭一挑。
倘若文鵬配合,他薑恒的偽裝自然不會被秋彤發現任何端倪。
不過,隻是為了一次小比的潛在利益, 還不值得薑恒冒險。
畢竟,一旦偽裝文鵬,就必須得用蟾蜍妖丹篡改對方記憶。
可文鵬的師尊是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元修。
自家弟子出了特殊狀況,這跨了幾大階的元修定能輕易察覺異樣。
“文師兄,看來你現今在宗內的本事大不如從前嘛~”
薑恒輕笑。
李玉書的記憶裏,文鵬在廣元宗內門的築基師兄裏,算是非常有能耐的。
說是盲目追從,無腦信任也不為過。
但凡是花錢買的消息, 李玉書絕對毫不懷疑。
當然, 薑恒很清楚,這是文鵬在眾弟子中做生意積累起來的口碑。
“李師弟,你如今的嘴臉更令人厭煩了。”文鵬撇嘴,翻白眼回應。
“既然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出絕妙的法子,此事暫緩,一周內,必有解。”
文鵬坦然表露,說後半句承諾的語氣十分篤定。
薑恒莞爾,拱手低聲說道:“文師兄之言,我李玉書深信不疑。”
“那今日便暫時別過,再會。”文鵬抱手,稍加欠身。
隨即,文鵬轉身便走。
徒留薑恒雙手環抱佇立原地。
這胖子,還藏了一手。
嘴角上揚,薑恒嗤聲一笑。
薑恒敢斷定,文鵬知曉那師妹在他屋內。
對方許是怕他在之後的交易中出爾反爾,想以此事作為把柄。
要是薑恒沒猜錯的話, 文鵬會在他回到宅院之後,將玉珠藏在屋外,監察到‘李玉書’和師妹的不正當關係。
廣元宗內,雖未禁止門內弟子相互間結為道侶。
但以文鵬的人脈資源及經營手段,若是有意幹涉輿論走向,必定能將事情顛倒個是非曲直。
有提防的習慣和心思是好的。
可也要看是對誰。
文鵬啊文鵬,你欠我的寶貝越來越多了。
思緒至此,薑恒向西南離去。
他近期並不打算回住所。
玄玉殿不是需要完成前置任務嗎?
薑恒幹脆把後續係列任務執行一遍。
他現在缺的並不是時間,而是充分探索廣元宗以獲取幻神須的機會。
耗費兩年提升至紫府中期,薑恒深知他短期內是無法單純憑修煉增進境界的。
待得伏丹子師父那邊落實棺材的消息,薑恒打算將安怡置入其中,並請求老王把師叔送去巫族。
索性巫族路遠,沒有人主動傳信回去,文華師父無法立刻知曉北陸所發生的事。
能瞞多久是多久好了。
就在薑恒前往外事堂之時。
伏丹子已然從羅烈雷處得知了親傳弟子丹雲的來信。
“嗬,這臭小子,兩百萬哪是支援宗門的,分明就是棺材的造價。”
老人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兩百萬下品靈石可不是小數目。
這弟子究竟經曆了什麼?
伏丹子並不像文華與於睿聰等人對薑恒知曉過深。
在伏丹子這,丹雲還是一開始從岷子鎮隨眾人移居穀內的趙大勇。
是伏丹穀嬌子許俊才的師叔。
是他伏丹子認可的徒弟。
“穀主,懇請您再次將我的記憶抹去!”
伏丹子跟前還有一道身影,正是羅烈雷。
受伏丹子接觸忘憂丹效用的影響,羅烈雷已然憶起許多往事。
衡江是許俊良,更是丹雲!
以他所知,那可是輕易攪動兩年多前宗盟曆練局勢的人!
羅烈雷有些怕了。
並不是畏懼丹雲會給伏丹穀造成麻煩,連累他羅烈雷遭受無妄之災。
而是怕他自己無法守口如瓶,有朝一日落入別人手中,暴露了這伏丹穀最大的秘密。
這位築基中期的男人,儼然將伏丹穀當作了自己的家。
他不希望自己成為那個毀壞家園的潛在因素。
“羅老弟,這般待遇於你,屬實不公。”
已然元嬰前期的伏丹子,一如往常般稱呼著羅烈雷。
伏丹子始終記得,羅烈雷和王海是自建穀以來,便跟在他身邊的元老。
是哪怕之前諸多親傳弟子背棄他這個當師父的,也不曾離開的兩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