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濱海城的一座別墅的客廳內,江彥玲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坐沙發上,肩上搭了一條黑色披肩,長裙和披肩的精美繡紋襯托出女人的優雅沉穩。沒過多久一個男人匆忙走過來,彙報道:“小姐已經失聯了,最後一次見到是在a市的機場。”
江彥玲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著急地問道:“查不到蹤跡?”
男子臉色蒼白,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沒有乘機記錄,但是小姐很可能已經離開a市了,有人在追殺小姐。”
聽完這番話她的心裏也並沒有多好受,而是直衝衝地出門,開著門口隨意停放的一輛車去到了濱海城的另外一邊,在一處園林別墅前停下,摔了車門後便大步踏入江家,卻被管家攔了下來。
“抱歉,沒有江先生的許可外人不能進入。”
江彥玲打量了眼這個陌生的麵孔,厲聲道:“那你趕緊通知下江天,說他姐姐回來作客了。”
管家是江天掌權來新上任的,以往聽說過江天還有一個姐姐,但是卻從未見過,眼前這個自稱是江天姐姐的人,更是十幾年從未來拜訪過江家。想到此處他沒原先那般強硬,禮貌鞠了一躬說道:“請您稍等。”
此時正趕上江天的夫人回來,謝敏見江彥玲被攔住,她嘲諷道:“我竟不知姐姐和江家有這麼親近了。”
還沒等江彥玲出聲,江天就已經出來,聽了謝敏的話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後對江彥玲說道:“姐姐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江彥玲冷聲說道:“我們談一談。”
江天帶著江彥玲去到了別墅的頂樓陽台,二人坐在了椅子上,仆人上了茶後把門也帶上了。此時隻剩兩人,江天耐心地等著江彥玲的質問。見她隻是望著周圍熟悉的風景出神,他出聲問道:“許久沒回家,姐姐一定很懷念吧?”
“不用叫我姐,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江彥玲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糾正江天。江天隻是淺淺地笑著,惋惜地說道:“姐姐未免太過絕情,父親可不止是把你當作養女。”
二十歲的時候也聽到過類似的話,那個時候她的情緒很複雜,有感激有恐懼,為自己的遺孤身份感到悲哀,又厭惡這些讓她心懷感激的人。如今聽到這句話,她已經麻木了,甚至覺得好笑,毫不客氣地回道:“他想要一個稱心的工具,你應該深有所感吧?”
江天的笑意淡了些,眼底也是自嘲。她一直都明白的,他和她都不過是他父親為江曄留下的工具人。從小父親就對他說,要聽哥哥的話,把好東西都留給哥哥,哥哥是無比尊貴的,不要和哥哥搶東西等等,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被父親洗腦。他羨慕江曄能得到父親如此的偏愛,同時也在內心埋下了怨恨的種子。
“你對江曄做的那些事我並不在乎,但是你若連小羽也不放過,我絕不饒你。”江彥玲的語氣平和,但是眼睛裏流露出危險的信號。
“你比我們更像是父親的孩子,也不愧他悉心栽培那麼久。”江天打量著江彥玲,突然笑出了聲,隨後自顧自地說道:“你真應該慶幸江曄喜歡的人是你,老爺子泉下有知的話也該掀棺材板了。”
江彥玲沒有說話,她的心早就一片冰冷,即便是被狂傲的不可一世的江大少爺喜歡了那麼多年,她也沒能被他捂熱。她被養父灌輸各種一切以江曄為中心的觀念,江曄是幸福的,他的父親非常疼愛他,物質上和精神上都給予他最大的滿足,連養女和親弟弟也得為了他鋪路。
她一開始會聽養父的話,對江曄這個弟弟百依百順有求必應。越長大越會隱藏自己真正的想法,後麵也隻是虛與委蛇。她厭惡養父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如果不是江曄,她的道路還要走得更艱難一些。當時江曄成年禮,他拉著自己走出了宴會,說道:“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是姐姐,父親要把你送到林家,我不會讓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