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位於太湖之畔,自古便是魚米之鄉,因其式像馬,故又名曰:馬山。

山上有一寺廟:小靈山寺。其內有佛像為靈山大佛,高88米,是迄今為止國內最高的巨型佛像。如果加上三層座基,總高度達一百零一點五米。大佛雙目垂視,眼神睿智慈祥。

大佛旁有一宮殿名喚梵宮。作為東方佛教藝術薈萃載體的靈山梵宮堪稱是東方的“盧浮宮”。梵宮的鎮宮之寶,是位於塔廳盡頭的一幅巨型琉璃壁畫《華藏世界》。圍繞佛教中的地、水、火、風、空為創意主旨。中央毗盧舍那佛懸空,內胎用500公斤白銀製作,外部則用了15公斤黃金。

晨鍾聲聲,早課已經結束,靈山寺各弟子卻是未如往常間散去,主持方丈明虛大師正在梵宮正殿上首,看著底下弟子徐徐說道:“今日世界佛教大會在本寺召開,大家要做好接待事務,各自負責的事務再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地方疏漏的,這次不光是我寺的問題,更關乎國家臉麵,故宮博物院更為了這次盛會,特意拿出貝葉經和釋迦舍利在梵宮展出”。

說完看了看旁邊的師弟明性。明性合十一禮道:稟師兄,準備工作已有一月餘,已都安排妥當,想必不會出差錯,隻是有一事還請師兄出麵請個人來”。

明虛一愣,皺了下眉道“請誰”?

“圓慧。”明性答道,緊接著又道:“這次大會因外國友人多,又大多是佛教中人,所以必須要外語好,還需要對佛家典籍精通之人,圓慧師弟是佛學博士,又精通五國語言。正是此次的翻譯的不二人選。隻是圓慧師弟雖在本寺修行,卻不是本寺之人。所以師兄你看……”

明虛看著一擺手道:“我知道了,圓慧那我自會去分說。”說完就讓大家散去,眾弟子合掌齊道了聲:“”南無阿彌陀佛。”便各自散去。

明虛等眾人離開後也步出大殿,慢慢踱步往後山走去。不禁又記起十年前的光景,那是一零年左右的冬天,一對年過半百的父母帶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木訥的男生,來到了靈山寺,求見當時明虛的師傅。讓大師開導。

圓慧那時還叫吳哲。說起吳哲在靈山所在的錫城也是個傳奇人物,讀書成績那是真的好,從小跳學,十五高二直接考取了華科大少年班。這事還上過本地報紙,隻是上了少年班後,碰到了同是全國挑出來的少年精英,逐漸在天才中淪為平庸,年齡小不懂調節慢慢人變的木訥不自信起來。少年班畢業後出國留學麻省理工,因與導師爭執而被勸退。回國後也因在社會上不知變通而屢屢碰壁,最後得了抑鬱症,父母四處尋醫無果後,最後來家旁的靈山大佛找上師指點。

當時明虛的師傅就讓吳哲在寺中住了下來,不時用佛法點化下吳哲,一來二去的吳哲症狀竟然減輕了,慢慢的對佛法也起了興趣,畢竟是學霸出身,居然考到了佛學博士,進了佛教學會。入世修行了幾年。看慣社會百態,病竟然好了。前年老主持往生極樂,吳哲趕回寺廟見了最後一麵。

彌留前老主持收吳哲為記名弟子,賜法號為:”圓慧。”

因未剃度,其父母還在,吳哲也不算出家,隻是有法號,還隻算是個居士吧!因此法號不是明字輩,但輩分確和明虛同輩。這兩年一直在後山隱居,鑽研佛經。

明虛想著陳年往事,抬頭時已是到了後山一平房前。門口芳草盈盈,進門一園,內種兩顆高大銀杏,枝葉繁茂。

明虛進了院裏。對著屋內喊了一聲,“師弟可在。”

隻聽到屋裏清朗的回了一聲:“師兄,我在的,你進來便是。”

明虛笑了笑推開明式的屏風四開門。門一開就見身著一月白僧衣的俊俏男子,隻是頭上無發,卻也未有戒疤,臉上笑意盈盈,自有一番風流,卻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一臉木訥憂鬱的青年。

圓慧起身,放下手中拿著的“南華經”對進來的明虛笑道:“今天是佛教大會召開的大日子,師兄怎麼這會有空來師弟這?”

明虛也不拐彎抹角道:“此來正是為大會之事。現在缺一翻譯,想請師弟幫一下忙,做下梵宮內場的翻譯。”

圓慧合十點了下頭:“師兄吩咐,師弟定會做好。”明虛見圓慧答應了,急著去前麵應付,也是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