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女士,您外婆的身體情況現在非常不好,需要立即手術,請你做好心裏準備。”
陸知夏聽著醫生下的定論,身體不可查覺得一顫。
“那手術費需要多少呢?”
“大概五十萬左右。”醫生看出陸知夏條件似乎不太好,重重歎了一口氣:“盡快籌錢吧,手術越早安排越好,不然病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陸知夏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空下著毛毛雨夾著凜冽的寒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子割過一般,卻不及她骨子裏滲出來的寒意。
這幾天,為了給外婆看病,陸知夏用光了全部積蓄,把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還是不夠。
她站在街邊,臉色慘白。
五十萬,她到哪裏籌五十萬?
陸知夏下意識看向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枚戒指很樸素,樸素的就像街邊十塊錢一枚的,可誰能想到對戒的男主人是江城首富孟廷安,也就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要不,給他借?
但……孟廷安對她深惡痛絕,壓根不會見她,怎麼可能會借錢給她?
陸知夏眼底閃過苦澀,站在路邊打了一輛車,等出租車停靠後,報出了平時的住址。
半個小時後。
陸知夏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走進客廳就發現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她動作微微一頓,抬眼就看到孟廷安坐在沙發上,陰鷙的看著她。
“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
他怎麼回來了!
陸知夏手微微一顫,努力保持鎮定:“我去醫院了,外婆生病,醫生喊我去商量治療方案……”
“你確定?”
孟廷安死死的盯著臉色蒼白的陸知夏,表情帶著說不出的猙獰:“你確定是去醫院,不是去殺人?”
“什麼?”
聽到殺人兩個字,陸知夏愣住了。
“還裝傻?!”孟廷安猛地上前,惡狠狠的掐住陸知夏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你明知道小晴身體不好,身體受不得半點刺激,你還雇人企圖偽造她車禍去世的假象!陸知夏你夠狠的!”
陸知夏被孟廷安掐的喘不上氣,她抓住孟廷安的手不斷想要往外拉,但根本無濟於事。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她費盡全力的吐出一句話,
“還說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誰會玩這種惡心的把戲?!”孟廷安眼底湧現出煩躁,他根本不信陸知夏的說辭,鬆開她的脖子,強扯著她往門外走。
“現在小晴腎衰竭在搶救,你必須救她!”
陸知夏還沒站穩身形,就被孟廷安強拉硬拽的狼狽上了車。
她捂著脖子咳嗽著:“孟廷安,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什麼意思?好,那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孟廷安諷刺的勾起唇角,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條音頻,音頻裏一個男人急切的解釋著:“警察同誌,是那個叫陸知夏的女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撞那個叫陸晴的,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迫的!”
聽著不斷傳出的錄音,一股涼意從心底湧出,陸知夏終於明白為什麼孟廷安會突然說那些話了,她慌亂的開口解釋:“孟廷安,我沒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