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說,當了大明星就能上電視就能賺很多錢,比學習強多了不是。我當時隻聽到了那一句能上電視。我就在想,我要是上了電視,你看到我會不會來找我。”
許懿辭:“我回家和姑姑姑父說這件事的時候,姑父隻問了我一句:‘你想好了?’那或許是我在他們家那麼多年,最叛逆的一次。”
“但是真的很失望啊,你明明看見我了,而且就在我身邊,竟然都不來找我。”
許懿辭伸出另一隻手,拍了一下紀承川的胳膊。
許懿辭和紀承川說這些,隻是想轉移一下紀承川的注意力。
但是越說自己越難過,越說自己越委屈。
“你明明就在我身邊啊,我找你這麼久,怎麼就不知道來見見我?你見了我,哪怕給我說一句別讓我再記著你,我都會離開BJ,都會努力忘了你……渣男!”
許懿辭說著,突然哽咽。
紀承川翻了個身,麵對著許懿辭,伸手拍了拍許懿辭的後背,“對不起。”
紀承川沉默了兩秒鍾,聲音略低沉:“當時離開大理之後,我爸媽把我送去了美國治病,找了最好的醫院最好的治療醫生。你知道嗎,我在醫院裏麵,住了好多年。靳梓昕老付他們幾個人高中畢業那年,我的病情到了最理想的狀態。他們便把我弄回了BJ。”
聽到這兒,許懿辭突然蹙了蹙眉。
在醫院一住就是那麼多年,正常成年人都有可能住出什麼心理陰影。
況且那時候,紀承川才那麼小。
差不多大半的童年和青春都在醫院裏了。
“回來之後,緊接著就接手GL,那年又被送去哈佛留學。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病情突然又反複,於是邊上學邊治病,還要管理GL。很多人虎視眈眈的瞅著我,瞅著我出一點錯,就能讓我滾出GL。我特別怕,你會被卷進這一場看不見盡頭的漩渦裏麵。”
“我不怕他們怎麼對我,但是我怕他們找你的麻煩——在我還沒有能力護好你的時候。”
許懿辭呼吸一滯。
紀承川感受到了,又輕輕拍了拍許懿辭的後背。
許懿辭長著一對很漂亮的蝴蝶骨,而紀承川似乎也很喜歡她那一對蝴蝶骨。
紀承川低聲繼續開口:“但是後來回來,能全權接手GL了,又不知道怎麼去找你……”
許懿辭微微抬頭看著他的下巴:“所以就出現了白若沁?”
紀承川低頭,和她對視。
幾秒鍾之後,輕輕從喉嚨裏發出了一個音:“嗯。”
許懿辭低下頭,不再看他:“哼。”
紀承川看著她的小傲嬌,輕笑:“家裏安排的,和我沒關係。”
“渣男。”許懿辭脫口而出。
紀承川挑眉,伸出一隻手,抬起她的頭,讓她與他對視,無奈笑著開口:“我怎麼就渣男了?”
許懿辭看著他,翻了個白眼:“你和白若沁都訂婚了。”
紀承川無奈笑:“都說了是家裏安排的。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我不能自己去找你,你在娛樂圈,我能想到我們倆能重逢的最好的未來就是隱婚。而當時的白若沁,是能吸引所有人眼球最好的遮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