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的沒有結果的開始,是不是毫無意義呢?
我也不清楚。——艾爾莎·克莉絲汀如此回答道)
或許這是該隱赫斯特整體環境所致。
在這個被綠意盎然且充滿生命氣息的地方,兩人隔閡好像在一瞬間消失了。
兩人確實是陌生人,但好像又變得能非常理解一樣。
最起碼艾爾莎是這麼認為的。
雖然他們身份不同,經曆不同,但當談及一些話題,兩人還是能談論的非常開心。
他們從附近的花草談論到詩句再到小說劇作,艾爾莎有些驚訝於李斯特的文學修養。
而李斯特也有些吃驚於這位醫師的興趣愛好,作為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這種興趣愛好可不少見。
“你不是該隱赫斯特中最出名的浪蕩子麼?怎麼看起來你的書沒少讀啊!”艾爾莎有些驚訝道。
李斯特歎了口氣道:“討好上流女性不得多讀書,不然和她們也沒有話題可聊啊!”
言語裏,都是對這些上流女性的無奈感。
說完後,他又有些好奇地看了艾爾莎一眼,問道:
“那你呢?據我所知,一個在銀月教會下長大的隨軍醫師也不該懂得這些東西。”
艾爾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李斯特一眼,“能不說麼?”
“這有什麼不能說?”李斯特盯著她道,“我都這麼坦誠了,你也該實話實說啊,不然這有什麼意思。”
“那我說了,你可不要笑話我!”艾爾莎眼鏡瞟了瞟,又強調了一句。
李斯特也立馬保證道,
“不笑話,不笑話,這有什麼笑話人的,愛學習是件好事情啊!”
於是艾爾莎這才猶猶豫豫地說了出來,“我是想嫁個富家少爺!”
“什麼?”
因為艾爾莎的語氣有些低沉,李斯特一時間沒有聽明白。
“你是不是故意的?”艾爾莎有些不滿地看了李斯特一眼,眼睛裏有亮光在閃耀。
李斯特隻覺得腦袋有些疼。
與艾爾莎想談可比那些上流女士要困難的多了,畢竟那些女士們可是按套路出牌,但眼前的這位可不是這樣。
“我是真的沒聽清楚啊,大小姐!”
“我才不是這麼大小姐,我隻是鐵匠的女兒。”
“那這位鐵匠家的大小姐,您能再次說一遍麼?”李斯特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看著艾爾莎。
隻是過了一小會兒,李斯特甚至看見,艾爾莎的臉蛋在逐漸變紅。
“這就害羞了?”
李斯特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艾爾莎應該是其中老手,再不濟也該談過一些朋友。
可像現在這樣一看她就臉紅又是怎麼回事。
但想起她精湛的演技,李斯特又滅掉了這種不合實際的想法。
正在這時,艾爾莎又解釋了一遍,可能是上一次的緣故,這一次他的發音非常清楚。
她說道:“我想嫁個富家少爺!”
“哦···”李斯特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總算是聽明白了。
可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可是這兩者也沒有關係啊,貴族聯姻大多是為了保證家產的完整性,要麼就是為了更大的利益。
像你這樣要身世沒身世,要家產沒家產的,隻能當他們的情人。”
而後,李斯特又看了眼艾爾莎的身材,又重新補充了一句,
“可能連情人都輪不上,看看你的身材曲線,與河穀平原又有什麼區別!”
“那你還看!”艾爾莎發怒道。
李斯特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客觀點評的前提,就是對事物進行仔細而認真的了解,我隻是在陳述我的觀察結果。”
艾爾莎冷冷地看了眼李斯特,道:“你這是在反複證明自己是個實實在在的流氓,沒有任何風度可言。”
李斯特笑著威脅道:“風度暫且不提,但流氓卻是實實在在的。
為了保證艾爾莎女士的名譽,等一下,我就派人把你送出去。”
本來是句無意的玩笑話,但是艾爾莎卻是瞬間沉默了下來。
看起來她心中還沒有完全放鬆,一旦涉及到這個話題,便瞬間清醒了起來了。
雖然兩人處在安全的公爵府裏,但外麵的情況一點兒都不樂觀。
雖然他們可以短暫的麻痹自己,但那也隻是短暫的,一旦兩人清醒了過來,他們就能明白該隱赫斯特已經他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