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宴的氣場太強,一句話說出口,猶如千軍萬馬逼人之勢,讓人無法回應。
周臻濤慢慢的扭頭看著他,眼裏露出了冰冷。
兩人目光相撞,周懷宴也是絲毫不懼,對周臻濤對視了好幾秒鍾。
良久,才說:“懷宴,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如今權勢大了,主意也大了,我們管不住你,但是你始終是周家的人,你改變不了的。”
周懷宴慢慢拿起麵前的杯盞,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是啊,血緣關係斷不了,所以看在這層血緣關係的份上,我不對你們做什麼,如果我真要做,你們不可能這麼如意的坐在這裏,另外……”
他放下杯盞,眼神淩厲的看著對麵的周清雅,笑著說:“二姐,你打我的女人,打得可開心?”
周清雅被他這麼一掃,頓時慌了,連忙垂下頭,扯了扯丈夫的衣袖。
丈夫連忙搭茬:“懷宴,這話不能這麼說,沒人打過那,那桑韻,大家對她都好著呢,時不時就叫家裏來吃飯,真的。”
越說,越是心虛……
周懷宴靠在位置上,食指微微敲打著桌麵,一下、一下。
隨後,笑了笑:“你們看看你們這副虛偽的樣子,裝也不裝好點,我之所以還沒有對你們動手,就是看在這層血緣關係上,我說過很多次了,一次次的利用會把這層關係越捅越薄,等真正捅破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周清雅在家裏哪裏受過這種氣,還是被周懷宴說成這樣。
他在家裏排行最小,按理來說,這種訓斥的話,輪誰都輪不到他的頭上。
她咬著牙,看著周懷宴說:“懷宴,你別說話老是這樣沒大沒小的,就算咱們年紀都大了,那我也是你二姐,桑韻來家裏不懂規矩,我教訓她一下怎麼樣?難不成我作為她長輩,還不能訓斥幾句了?”
“你是訓斥幾句嗎?”周懷宴的眼神驟然冰冷下來,直接衝著旁邊的助理使了使眼色。
助理直接走上前,反手就給了周清雅兩巴掌。
‘啪啪’兩聲,打得極為清脆。
頓時周清雅的臉就腫了起來。
周清雅慘叫了兩聲,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助理。
助理不動聲色的走回到周懷宴身旁。
坐在旁邊的周雄沒忍住,猛地拿起桌麵上的杯盞狠狠摔打在周懷宴的腳邊,怒斥:“你有沒有天理了,打你的二姐,是那個狐狸精教你的嗎?”
話音剛落下,周懷宴眼神狠厲又陰冷,拿起杯盞直挺挺的扔向周雄,直接砸中了他的腦門。
力道大得可怕,直接將周雄的腦門給砸紅了,身子也踉蹌的跌坐椅子上。
頓時,整個大廳的氣氛都冰冷了下來。
周雄捂著自己的頭,右手顫抖的指著周懷宴,咬牙切齒:“你這個,你這個……敗壞門風的人,不配做周家人。”
周懷宴冷笑一聲,身子慢慢往前傾,看著眾人,一字一句:“原來大家都不想我做周家人啊,那正好,我也不想做了。”
他慢慢站起身來,理了理衣領,笑著說:“那就此別過。”
說完,就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