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詞從來就沒有對桑語清動過手。
一方麵是因為從小家庭環境塑造了他這麼個紳士的性格,就算再生氣,也不至於跟女人動手。
另外一方麵,他其實是有那麼一點覺得虧欠過桑語清。
畢竟當初說愛她的人是他,說要追求她的人,也是他。
雖然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桑語清設計來的。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尤其是中間有段時間,他被周雄軟禁的時候,桑語清曾經不顧一切的照顧他,陪他康健。
他不是個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桑語清對他的好,他記掛在心裏。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沒打過她。
“周詞!”桑語清聲嘶力竭的怒吼著,發狂似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為你改變了這麼多,我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模仿這個女人的一言一行,隻想你能多看我一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桑語清不顧形象的站在周詞麵前大喊大叫,猶如失心瘋一般。
周詞皺眉,嚴厲的說:“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嗎?啊?秦嶽明顯就是要替罪羊,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還要傻乎乎的往上撞?你是真傻,還是故意的?”
周詞說的話,一字一句猶如刀般,刻在了桑語清的心裏。
是。
她哪裏會看不出來秦嶽就是想找替罪羊。
但是她沒有抵得住那份誘惑。
沒有抵住他說的那句‘周詞會回到你的身邊’。
她在想,如果真的有那麼百分之一的機會,周詞會回到她的身邊,那是不是可以試一下。
也許試完,周詞真的就回到她的身邊了呢?
也許他們還能回到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在一起。
沒有桑韻、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兩個。
越是這麼想,心裏的那份冒出來的邪惡的念頭就愈發的強烈。
她覺得,這件事必須得做。
因為隻有這條路可以走了。
“那我能怎麼辦?嗯?”桑語清眼眶泛紅的看著周詞,踉踉蹌蹌的走到他的跟前,看著他的眼眸:“你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當初是你說你愛我的,是你說你要跟我在一起的,可是到最後,你怎麼就跟她在一起了?我受不了,周詞,我真的受不了。”
周詞的眼裏,不再有喜歡與溫柔,隻有無盡的冰冷:“從你騙我說你是救我的人那天起,你就應該知道結局,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你去自首吧,反正你之前也想清楚了,秦嶽就是要找替罪羊,那麼你去做替罪羊吧。”
周詞全然一副‘我根本不想管你’的姿態刺痛了桑語清的眼眸。
她咬著牙,恨意滿滿的看著他:“所以你壓根就沒想過要救我,你跟他們一樣,想把我送進監獄是嗎?!”
周詞真的不明白,桑語清明明是個大家閨秀,腦子也比別人聰明。
怎麼現在越看,越覺得她連桑韻都比不上。
腦子糊塗得很。
他靠近她,低聲說道:“桑語清,麻煩你用你的腦子想一想,我小叔以前是幹什麼的,他的手腳,是真的不幹淨,你敢捅他,且不說他現在有沒有醒過來,恐怕他的人已經從藺洲那邊趕過來了,他的人馬一到,你們整個桑家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