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走到他身旁,仰頭看著他,鼓起勇氣:“周詞,你喜不喜歡我。”
這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那麼認真的問他。
以前她不敢、甚至不能開口。
但現在,她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
周詞嘴裏叼著煙,微微眯著眼眸,幽深的黑眸望不見底,更猜不透他的心思幾何。
良久,他回了一句:“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喜歡你?”
桑韻的心一滯。
周詞又道:“你不要覺得我對你好一些就是喜歡你,桑韻,我跟你沒可能的,如果你一定要個答案,那我可以給你的是,我喜歡你的身體。”
周詞的直接,跟往日一樣,毫無預兆的刺得桑韻渾身都是傷。
她微微垂下眼眸,掩飾著所有的悲傷和絕望,抿著唇說:“你到底是不想承認,還是不敢承認。”
她不相信。
不相信周詞不喜歡她。
如果不喜歡的話,不會為她挨那麼多棍。
更不會看到她跟易淳要結婚,而如此發狂。
她的語氣很輕,輕得就像是一根針,深深的刺入他的心中。
周詞深深的吸了口煙,轉身說道:“你都已經跟小叔訂婚了,現在又何必來問我。”
說完,便邁開步子離開。
桑韻看著他的背影,眼眶逐漸泛紅。
是啊。
她在幹什麼呢。
為什麼總是要抱著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跟上了他的步伐。
兩人就這麼走在繁華的街頭,人來人往,誰也沒有搭理誰。
坐上車後,周詞送桑韻回到別墅。
剛到別墅門口,就正好看見周懷宴的身影。
三人撞了個正麵。
桑韻從車裏下來,走到周懷宴的跟前,低低的喊了一句:“阿越哥哥。”
周懷宴黑眸幽深,握住了桑韻手,慢慢的望向不遠處的周詞。
周詞看著他們緊緊握著的雙手,冷笑一聲:“小叔,你這麼晚回來,我見嬸嬸餓了,就帶她去吃了點東西。”
月色下,周懷宴的臉色略顯冰冷,開口說道:“周詞,你既然也喊她嬸嬸了,你就應該明白你跟她早就已經結束,今天這一次,我就當你們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別怪我對你動手。”
說完,也不顧周詞什麼反應,牽著桑韻就往別墅裏走。
周詞冷冰冰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黑眸愈發的冰冷且夾帶狠意。
……
周懷宴牽著桑韻走進屋內後,桑韻能夠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氣場。
說實話。
無論是周詞。
還是周懷宴。
她都害怕。
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周懷宴就是昔日照顧她的阿越哥哥,但並不妨礙,她懼怕他。
“哥哥。”她小心翼翼的喊道:“你別生氣,我就是……”
周懷宴慢慢的轉身,看著桑韻那柔弱又乖巧的模樣,微微歎了口氣:“桑韻,你現在是我未婚妻,我不管你心裏對周詞到底還有多少愛,你都必須給忘了,他還沒跟桑語清離婚,你再跟他糾纏不清,遲早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