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韻看不見,但卻摸到了那張請帖。
她抿著唇,沒有言語。
周詞明明就因為她打過桑家的人,看那氣勢跟態度,擺明就是跟桑家已經決裂了。
怎麼可能過了半個月,又要跟桑語清結婚。
桑韻垂眸,不肯回應。
桑語清笑著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聽說半個月前,你跟周詞出去玩了,玩的開心嗎?”
桑韻依舊不回答。
“他好像還承認你是他女朋友了,看樣子,你是已經忘了他之前對你做過什麼了。”
桑語清字字帶血。
紮得桑韻無比的疼。
她終於忍不了了,冷冰冰地說:“你到底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周詞這個人對工作認真嚴謹,但是對感情卻沒有那麼的謹慎。”說著,撫了撫長發:“我跟他那麼久,太了解他這個人了,也許你對他,有那麼一點新鮮感,但是也僅限那麼一點了,新鮮感一過,終究是要把你拋棄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玩完就丟,說的就是你吧。”
桑語清用一種極其高傲的姿態。
或者說,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桑韻的跟前。
跟周詞這段感情裏。
最終的贏家,始終是桑語清。
桑韻握緊雙手,神色冰冷。
“周詞若真的喜歡你,不會跟我糾纏不清,不會為了我跟你們桑家大打出手。”
“他糾纏你,還不是因為你長得漂亮,你長得醜試試,你看他還會不會糾纏你。”說完,桑語清俯下身,捏了捏她的臉,極其嘲諷:“你啊,也就這張臉有能耐。”
說完,站起身來:“不過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曾經是我們桑家一份子上,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希望你到時候一定要到場。”
桑韻沒有回應。
聽到桑語清離開後,她慌張的拿起了旁邊的手機,胡亂的按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竟然真的撥出去了。
可是撥出去的號碼,是周懷宴的。
“桑韻?”
電話那頭,傳來了周懷宴的聲音。
桑韻迫不及待的追問:“周詞要結婚了嗎?是真的嗎?”
“……”
周懷宴沉默。
但沉默有的時候,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桑韻的心,頓時從天堂跌落穀底,就連呼吸都變得愈加疼痛,腦海裏全都是之前周詞對她的溫柔、寵愛,在眾人麵前承認她的身份。
可是……到頭來,都是假象。
“桑韻,我問過你的,要跟我走嗎?出國。”
桑韻握緊電話,咬著唇:“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早知道周詞要跟桑語清結婚,然後你還看著他當眾承認我是他女朋友,看著我欣喜若狂的樣子,你們都覺得很可笑是不是?”
那個時候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周懷宴要突然問她跟不跟他出國。
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周詞跟桑語清要結婚的事。
可周詞怎麼還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對她那麼好,帶她去度假,在所有人麵前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
她就像個傻子一樣,覺得自己苦盡甘來。
“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周詞不適合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國。”
“你們周家,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垃圾,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