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詞回來的時候,手裏端著水。
桑韻坐在那裏,臉色有些難看。
周詞坐到她的身旁,打量著她:“臉色這麼難看?誰欺負你了。”
桑韻搖頭:“沒有誰欺負我,就是你剛才跟我說的話,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吧。”
“什麼算了。”
“做你女朋友的事。”
桑韻本來以為周詞是真心實意想跟她在一起。
或者說,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心。
原來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什麼叫做‘跟她不可能結婚的?’,不可能結婚招惹她做什麼。
周詞挑眉:“聽到了?”
“嗬嗬。”桑韻冷笑兩聲:“聽不到的話,就不知道您周總的心意呢。”
周詞哪裏聽不出桑韻這話裏的嘲諷,笑著握住了她的手,黑眸幽深:“桑韻,我可以保證,我們在一起,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甚至以前那些丟失的,我都彌補給你,但是有一點,我不會跟你結婚。”
桑韻以為周詞隻是渣。
現在才發現,他是又渣又爛。
她猛地甩開他的手:“你當我是什麼?玩具嗎?”
周詞歎了口氣,無奈的笑了笑:“沒有,我當你是我女朋友,而且我跟你在一起,不會招惹別的女人,我隻是不跟你結婚而已。”
“……”
桑韻氣得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周詞再次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桑韻,我認真的,你好好想想,隻是結婚,不行。”
桑韻嘴唇顫抖:“因為我們家世背景不同?”
“不是。”
“那是因為你心裏還愛著桑語清?”
“……”
周詞沉默了片刻,很鄭重的回了她一句:“你應該知道我對桑家的人動手了吧?你覺得我要是心裏對她還有感情,我會下手嗎?”
“那是為什麼?”
不是因為家世背景,也不是因為桑語清。
那他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不能娶她?
這一次,周詞沒有回答了,他隻是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你乖乖做我周詞的女人,我不會虧待你,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除了婚姻。”
又是這樣一句雷同的話。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周詞就是這麼說的。
他說他可以給她所有,唯獨不能給她正式的名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名分,卻不能跟她結婚。
桑韻閉上雙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詞也不強求什麼,隻是摸了摸她的頭。
很快,晚上的篝火晚會開始。
好多人在沙灘上堆滿了火堆,放著音樂,唱著歌、跳著舞。
周詞知道桑韻看不見,便牽著她的手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跟她介紹外麵的場景。
他確實是少有的溫柔。
跟對待情人時期不同。
他的溫柔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突然,周詞的電話響了,他淡淡說了一句:“你站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他說完,未等桑韻回應,便轉身離開。
她隱約聽到他說了一句:“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你們桑家要有證據盡管放馬過來,但我還是那句話,敢把消息捅出來,我要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