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跟易淳不一樣。
這兩人雖說是兄弟,可易淳的性子老實善良,易明卻是走的歪門邪道。
早年大學考不上,早早的就在家裏邊找了份保安的工作。
本來日子過得清閑,也算不錯。
可易淳來到大城市後,跟桑韻有了接觸,再加上那二十萬的巨款,一下子就催化了易明心裏的邪惡。
他想,易淳來到大城市沒幾年,就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女朋友還跟這裏厲害的公司老板有接觸,老板揮手間就是二十萬的巨款。
憑什麼他要在小縣城裏過那種不是人過的日子。
憑什麼他就不能出人頭地,成為人上人。
所以這才有了送父母回老家後,又跑到沽市來找桑韻。
為的就是想靠著桑韻在大城市裏,謀得一份職業,還得是風風光光的職業。
他篤定,桑韻跟周詞的關係不簡單,隻要桑韻開口,周詞一定會幫忙。
易明走後,桑韻慢慢撿起了地上的照片,臉色變得格外的冰冷。
……
第二天,桑韻來到酒吧上班,剛走進門,有個服務員就湊了過來,壓低嗓音:“韻姐,那個客戶又來了,賊有錢那個。”
說著,還指了指樓上。
桑韻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坐在樓上的周詞。
他偶爾來。
來的時候也不找她,就喝喝酒,聽聽歌。
到點就回家。
桑韻淡淡的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嘞。”
桑韻走到一旁,讓調酒師調了一杯酒,朝著樓上走來。
昏暗的燈光下,周詞的側臉分外的深邃,一身貼合身材的黑色西裝更是將他的書香倦意渲染無疑,在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裏,周詞無疑是挑眼的、特殊的。
桑韻垂眸,想了想,還是端著酒走到他麵前,主動搭話,笑著說:“周總,好些日子不見了,最近是不是忙著訂婚呢?”
聽到桑韻的聲音,周詞回眸看了她一眼,冷笑:“和你有關係嗎?”
“是沒什麼關係。”
桑韻見狀坐下,把手裏的酒遞到周詞跟前,風情的撫了撫長發:“周總,我請你喝酒。”
周詞連看都不看:“怎麼,也難得你會主動來找我搭話,看樣子是有事求我啊?”
這個狗渣男。
眼神還是一樣的犀利。
桑韻皮笑肉不笑:“哪有,我們老相識了嘛,找你喝杯酒不過分吧?”
周詞淡淡的說:“老相識?什麼樣的老相識,床上的那種嗎?”
“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啊,錢到位,我怎樣都行。”
說著,桑韻伸出手,摸了摸周詞的大腿,聲音曖昧:“周總,您說呢?”
“拿開你的手。”
周詞略帶一絲厭惡,扭過頭看著她:“滿身的風塵味,你覺得我周詞是什麼女人都要是嗎?”
桑韻笑著說:“您確實是,來者不拒呢。”
周詞什麼德行。
她還不清楚嗎?
說得好聽,愛著桑語清。
要是真愛,哪裏會跟她牽扯不清。
說白了,這種男人,誰都不愛,就愛自己。
自己舒服了,哪管別人怎樣?
周詞似乎是真厭惡了她,甩開她的手後,就望著台下駐場女歌手,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