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桑韻一下子又沒忍住,拚命遏製著情緒,說道:“沒。”
“周詞的脾氣我了解。”周懷宴的聲音格外的溫柔沉穩:“你跟他在一起,受傷是難免的,他除了桑語清,誰都沒放在心上。”
這樣的話,桑韻聽過很多次了。
可唯獨這一次,聽到這話時,格外的傷心。
所有人都知道他愛桑語清。
所有人都知道她桑韻是個笑話。
她為什麼還要一次次的抱著希望,覺得他的心裏總會有她的位置?
桑韻努力控製情緒,可還是無法抑製的流下眼淚,嗚咽:“我知道,謝謝……”
周懷宴用絹絲擦拭著她的眼淚:“早點認清也好,免得日後受傷。”
他將傘遞到了桑韻手裏:“回去吧,好好洗個澡,休息會。”
桑韻接過傘,抬眸望著他時,他已經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桑韻的腦海裏總會浮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
桑韻回到家中後就發起了高燒,生了一場大病。
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
若不是蔣月知道易淳的事情,上門來看望桑韻,恐怕死在出租房裏,也沒人知道。
後來還是靠著蔣月帶她去了醫院,才撿回一條命。
很快,易淳的案子猶如證據不足,被判為了意外事故。
易淳的父母也從小縣城來到了沽市,準備就地火化,將骨灰帶回家。
來的那天,夫妻倆聯係了桑韻。
桑韻到動車站去接的。
接人前,蔣月說要跟她一起去。
純粹是因為桑韻大病初愈,生怕她在路上昏過去,沒人照顧。
“他父母來了,是不是要住你那裏?”車上,蔣月問桑韻。
桑韻點頭:“他們一直把我當做是兒媳婦,現在易淳死了,他們來這裏,肯定是要住在我那邊的。”
蔣月歎了口氣,握住桑韻的手:“可我剛才聽你們打電話,怎麼有種怪你害死易淳的感覺?”
十幾分鍾前,桑韻跟二老通了電話。
大致就是讓她來動車站接他們。
末了,又說了一句:“我們家易淳真是好可憐,自從跟你在一起後,總是說要奮發圖強賺錢養你,搞不好那天晚上還是為了賺錢,才出了那檔子事。”
對此,桑韻不解釋。
她心知肚明,這件事無論是說清了,還是說不清,都已經成了事實。
更何況,易淳那天晚上找的人是周詞。
他們聊了什麼,做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
再細究下去,沒人能占得到好處。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警方,他們既然說了周詞沒害易淳,那就是沒害。
到了車站後,桑韻正準備下車接易淳的父母。
可就在這時,蔣月的臉變得無比的難看,握著桑韻的手,顫抖地說:“桑,桑韻……”
“怎麼了?”
“你,你快看看手機,你上熱搜了。”
桑韻一愣,連忙拿出手機打開微博。
一入眼的就是明晃晃的詞條,刺得她眼睛發疼。
#女人糾纏周詞未果,竟狠心殺了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