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愣著幹什麼,一起上,把他們的狗腿打斷!”
劉雨婷剛剛一驚,就聽到張德森抓著她的手說道:“有我呢!”剛說完,就有一個家丁衝到了麵前。張德森立刻向後一個高鞭腿,立刻就把那個家丁的嘴給踢得骨折。之後,剩餘的十五個家丁還是衝了上來,但結果差不多。王柔兒這下才開始知道起害怕來,哆哆嗦嗦的指著張德森說道: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宣威伯之女,你欺負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但,張德森立刻向王柔兒走去。王柔兒更慌了,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但張德森仍然走了過來。當他走到離王柔兒隻有三步遠時說道:
“請你以後不要目中無人,任何事情都有因果。我現在並不想做什麼,你不用擔心。但是,我隻是想告訴你,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梁啟超先生在《敬業與樂業》中已經說了‘人類一麵為生活而勞動,一麵也是為勞動而生活。人類既不是上帝特地製來充當消化麵包的機器,自然該各人因自己的地位和才力,認定一件事去做。凡可以名為一件事的,其性質都是可敬。當大總統是一件事,拉黃包車也是一件事。事的名稱,從俗人眼裏看來,有高下;事的性質,從學理上解剖起來,並沒有高下。
隻要當大總統的人,信得過我可以當大總統才去當,實實在在把總統當作一件正經事來做;拉黃包車的人,信得過我可以拉黃包車才去拉,實實在在把拉車當作一件正經事來做,便是人生合理的生活。這叫做職業的神聖。凡職業沒有不是神聖的,所以凡職業沒有不是可敬的。惟其如此,所以我們對於各種職業,沒有什麼分別揀擇。’所以,職業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而你之所以看不起他人,那是因為你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去養活自己,‘隻能成為社會上的蛀米蟲,簡直是“掠奪別人勤勞結果”的盜賊。’因此,你隻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你的心虛,而表現的很自以為是,希望,你能明白,再見!”
王柔兒不由得羞怒交加,大聲的對著張德森吼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堂堂宣威伯之女,豈能與你們這一些賤民等同?不過你等著,你今天對我的羞辱,我回去後一定會去告訴我爹,讓他叫人把你碎屍萬段,你給我等著!!!”
張德森立刻回答道:
“人,你隻管叫,我隨時奉陪!!!”
接著,張德森便和劉雨婷等一起走出了妙明寺的大門,向劉員外的府宅走去。隻留下呆愣在原地,卻又無可奈何的王柔兒。但,張德森不知道,對他來說很平常的一席話,卻對其他人來說,簡直是石破天驚的事。特別是很多剛才在旁邊聽的小商小販們,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有了尊嚴。
此時,張德森也不擔心一時呆愣在那裏的王柔兒會不會再叫人來報複,如果這王柔兒一直都在針對劉雨婷,那是絕對無法避免的,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寺院的門外。為了不要太引人注意,他們盡可能的往一些人少的地方走,因為,張德森知道自己受到的關注,而劉雨婷卻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因此,兩人加一個丫鬟就這麼慢慢的往回走著。隻是,他們不可能隻走小路,畢竟劉宅就在繁華區。走著走著,前麵突然有人叫道:
“鬼來啦、鬼來啦!!!快跑啊!!!跑!!!”
這讓張德森感到有些懵逼,因為大白天的,又是這麼多人的鬧市區,竟然哪來的鬼?難道是吳大蟲的另外一個外號?他不是被關著嗎?就在張德森還沒明白過來時,劉雨婷卻立刻拉著張德森往旁邊的小巷子裏躲,躲進去後,張德森問道:
“真的有鬼?你知道?”
劉雨婷說道:
“花花太歲錢衙內,因為大家為了叫簡單點,好方便大家相互通知躲開,這種時候就簡單的叫做鬼!”
張德森這才明白,果然,錢衙內和他那幫閑漢們慢慢的走了過來,張德森仔細觀察了一下,不由得暗暗感歎恐人的治療技術還不錯。因為此時的錢衙內和他那幫閑漢們看起來就被恐人治療得很好,活動自如多了。而且威風凜凜,凡是路上沒有來得及躲開的小商小販們都被錢衙內那一幫人搶了東西,任何稍微有點不滿的人都被錢衙內他們毆打,甚至還在逼問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