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個葉封不夠,那就再多殺一個,總有夠的一天!”
蘇平的目光,一瞬間,像是要擇人而噬。
“嵩山派遠在燕南省,想要在這裏動手,必然要借助當地的武林勢力。
我這一趟,正好一起解決了!”
“你還要走明鏢?”
呂陽神色一變。
而今曲洋重傷,怕是難以再暗中護送。
江左武林,又皆在江左盟控製之下。
若是真有變故,那便是天大的危機。
在鏡湖武林,他們是主場作戰,依舊打的這麼艱難,幾乎整個綠林道都被打殘了。
江左,可就不是福威鏢局的主場了。
那裏的綠林道,可不會為蘇平打掩護。
“依我之見,你還是獨自走一趟暗鏢吧!”
呂陽畢竟經營華陽山二十年,老成持重。
“呂大哥,我這一趟,就是要破除九大分局被挑,造成的鏢局隱患。
我不但要重新趟開江左的鏢路,還要對其他地方,造成威懾。
嵩山派既然送上門來了,我還客氣什麼?”
蘇平說的殺氣騰騰,呂陽聽得心驚膽戰。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我若是年輕二十年,就跟你去江左啦!”
最終,呂陽搖了搖頭,又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年紀大了,想的多,怕的多,你既然決定了,當哥哥的,隻能在福城,等你凱旋!”
呂陽被說服了。
隻是,蘇平這一路,怕是要掀起腥風血雨,他也隻能快點趕到福城,為自己這個兄弟,守好根據地。
若是老巢再被挑了,那可就完蛋了。
計議已定,蘇平整裝待發。
一應鏢車,鏢物,兩架馬車,幾個鏢客。
曲洋重傷未愈,呂陽還要等到他徹底恢複了,才能離開。
不過,山寨裏的事物,已經在準備搬動了。
華陽寨二十年經營,家大業大,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蘇平這幾天,每天都陪著曲非煙。
小丫頭非常的粘人,知道蘇平要走了,幾乎是每天都纏著他。
隻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別離的一天,終於是來了。
“小子,我知道你背後有高人護送,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一路上,還是要倍加謹慎!”
曲洋已經恢複了大半。
這兩天,也能在寨子裏像個老大爺一樣,背著手走兩步了。
蘇平準備出發,曲洋背著手,搖頭晃腦。
“放心吧,高山流水覓知音,恨不相逢少年郎!”
蘇平高聲一笑,猛地一揮馬鞭,出發!
“氣死老夫了!”
曲洋摸遍了全身,也沒摸出黑血神針來。
隻氣的七竅生煙。
卻聽趟子手一聲高喝:
“福威一聲鏢車行,半車江湖半車友!”
兩杆大旗,迎風招展,旗上的雄獅,迎著清晨的太陽。
蝙蝠振翅,赤色的大旗,獵獵作響。
“年輕就是好啊!”
曲洋忽的一聲感慨。
他知道,蘇平這一去,再回來,福威鏢局,就真的要一飛衝天了。
“我若是年輕四十歲……”
曲洋喃喃自語。
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若是年輕四十歲,就算是跟隨這個少年身邊,做一個趟子手,也是好的。
這少年,比起任教主,比起東方教主當年,都……
隻是,看了看眼中眼淚旺旺的孫女,曲洋……
氣就不打一處來。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