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晨曦灑落在石垛山上,一縷陽光照進了山腰處的洞口。
豹哥提著水桶,從洞口走了進去。
“嘩啦嘩啦!”
鐵門被打開了,小白他們眼神朦朧的看向門口的身影,看清是豹哥的身形之後,大壯他們瞬間反應過來,向後麵閃躲著。
豹哥看了眼裏麵的情況,嘴角微微裂開,陰森森的笑著說:
“不錯,你們倒是聽話。今兒有貴客來接你們了,把身上都給老子洗幹淨,免得貴客看著煩。”
豹哥話語一頓,又指了指小白和春娘,對著大壯他們命令道:
“把他倆的解開,也要弄幹淨。”
顯然,小白和春娘又恢複了昨日的情況,繩子依舊綁在身上。
大壯他們驚慌點頭稱是。豹哥見狀,滿意的拍了拍手,轉身又走出鐵門外。
“嘩啦嘩啦!”鐵門又重新鎖上。
良久,見門外再無動靜,小白看了一眼水桶,眼神示意了一下大壯他們。
“哇啊啊!救命啊!”
剛出洞口的豹哥突然聽見洞內地聲音,心裏一慌,這馬上要交貨了,可不能出事。
豹哥急匆匆地跑進去,打開鎖鏈,就看到,門側依舊是小白和春娘被綁著地身影,裏麵大壯五個人正圍在那個黑乞兒身邊,黑乞兒正捂著肚子趴在地上哭泣。見到豹哥來了,大壯他們本能的退後了幾步。
豹哥皺著眉看著他們,暗罵了一句,心裏有些疑竇,這群家夥前段時間好好的,怎麼突然叫起來?素來謹慎的他,對這幾個小家夥並不怎麼放心。所以雖然看到黑乞兒趴在地上,卻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而是伸出手指著黑乞兒,轉頭對大壯問道:
“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壯看到豹哥對著自己問話,嚇得一哆嗦,但是想起小白剛剛說的話,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
“我我我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這樣了。”
小白見豹哥不上當有點著急,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耐心等待。而黑乞兒已經感覺到豹哥的疑心,隻能一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竟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這一狀況的發生讓豹哥有點措手不及,馬上要交貨了,他們可不能出事情。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小白和春娘身上綁的好好地繩索,端詳了下周圍地情況。確定沒啥問題之後,才有點放心地推開大壯他們,蹲下身子想伸手查看黑乞兒地情況
正在此時,意外突生。
隻見剛剛還在捂著肚子吐血地黑乞兒,在豹哥沒有防備之時,突然將本在捂在肚子上的手,猛地把自己手心的東西向豹哥臉上擲去。
猝不及防地豹哥被一把揚土,直接撲在眼睛裏,好在心裏留了個心眼,舉起手擋了一下。但是距離實在太近,還是有部分沙土進了眼睛裏,豹哥頓時向後撤身,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雙手捂住眼睛疼痛的叫了出來。
"啊啊,你們這群狗東西,竟敢暗算我。一會老子剝了你們的皮。"
小白沒有猶豫,直接掙脫繩子,雙手拿著繩子,一個箭步衝上前,用繩子直接套住豹哥地脖子,雙腳蹬住他地後背,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後勒著繩子。
黑乞兒地反應也很迅速,見到小白勒住豹哥地脖子,直接上腳踩住他的下體,狠狠的跺了幾腳。
事情發生的很快,從豹哥進門到此時,隻是幾個呼吸間。
豹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睛和下體一陣劇痛,來不及慘叫,脖子已經被小白緊緊勒住。豹哥的臉頓時憋成了紫紅色。
但好在他也是曾經在刀口上舔過血的亡命之徒,瞬間的失神過後,豹哥便開始反擊。雙手開始握住脖子間的繩子,憑借微弱的目光,直接一腳踢在眼前身影,躲閃不及的黑乞兒悶哼一聲直接被一腳踹飛出去。
減了一半壓力的豹哥,雙手猛的一拽,把身後的小白拽的一個踉蹌,差點鬆開手中的繩子。
眼看著豹哥馬上要掙脫束縛,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還是春娘先反應過來。一邊叫喊著大壯他們,一邊像隻雌獅一樣直接撲在豹哥身上,一嘴潔白的小虎牙咬在豹哥手臂上,豹哥一陣痛呼,身後拽著繩子的小白頓時壓力大減。
正在三人合力試圖製服豹哥的時候,大壯他們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雖然昨天晚上一起商量了許久,但是豹哥的積威已久,到了真正麵對真人的時刻,還是被嚇的渾身發抖無力。
大壯被春娘的尖叫驚醒,看到了正在奮力的小白和春娘,還有正躺在地上喘息的黑乞兒。又看了一眼豹哥黑紫的臉龐,頓時有點氣血上湧,他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候了,能不能逃出生天在此一舉。
大壯硬著頭皮跑上去,大聲喊叫著,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驅散心中的恐懼,也像春娘一樣撲在豹哥身上咬上了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