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當局者迷的關係,由於此事牽涉到妖魔這些靈異的事件,而且那墓碑又被高明的陣法所隱匿,讓我們不由猜想那失落的龍珠會不會也被某種術法藏了起來,而郭長風則用正常的邏輯推理,一下子鎖定了最大機率的線索。
小夏馬上站了起來,她一向是身體力行,想到就做的主。
阿順的房間在“藏龍閣”的大廳之內,就在櫃台的後麵,大小不過十幾平方的小房間。
豆腐般大的房間裏,隻放著一張床,旁邊是一個床櫃,還有一張梨木椅子,而天花板上則吊著一盞吊燈,吊燈也不知道多久沒收拾了,蒙著一層厚厚的灰不說,還有一張蛛網搭在了上麵。
房間不大,幾乎是一目了然,而阿順的東西也出奇的少,少得讓我們意外。
這屋子大概用不上半天就能夠翻個底朝天,我暗自估計了一下。但那珠子不大,這小小的東西即使放在這間鬥室中,怕是找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
我們這四五人往房間裏一站,別說找東西了,連轉個身也費勁,最後由我和郭長風負責找東西,其它人到大廳待命。
小夏跟我說仔細找,臨出門時又加了句,即使一個螞蟻窩也別放過。
我聽得鬱悶,敢情她把我當穿山甲使了。
一個多鍾頭後,我們差不多把屋子翻了一遍,床鋪、櫃子幾乎是倒過來找,瑣碎物品倒了一地,就連一些貼身衣物也翻了出來,即使是文革抄家那會,也不過如此,但即使這樣,我們別說珠子了,就是一隻螞蟻也找不到。
現在剩下的,就隻有天花板和地麵沒搜了。
郭長風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架人字梯,三兩下爬了上去,不厭其煩地敲打著天花板,但除了弄得滿臉灰之外,並沒有發現類似夾層之類的東西,既然郭長風說沒有,我也不疑有他,因為這哥們可是細致到連吊燈的燈泡也給打碎了看,其偏執的程度一點也不少於小夏。
難道藏到了地下。
我們雙雙望向地麵,地麵是用紅色的燒磚一塊塊鋪成,再以水泥封死,要撬開地麵,就隻有砸碎這些紅燒磚,但這並不是什麼好辦法,萬一珠子真的藏於其中,說不定會讓我們給失手砸碎。
郭長風搖搖頭,把這個方法給否定了。
“如果藏於地下的話,一定會有機關之類的東西開啟藏匿的地方,王先生,我們先把這些東西搬出去,然後把屋子再查上一遍,看看有什麼可疑之處。”郭長風摸著地麵,若有所思地說道。
於是我叫上劉東旭兩人,四人用不了多少時間便把房間內的東西搬個清光,對著空蕩蕩的房間,郭長風開始發揮偵查的專長,幾乎是一寸寸地檢查著屋子,連裂開的牆縫他也要用手指伸進去探探。
我可沒郭長風那種細膩工夫,再說找東西也不是我的專長,生怕幫了倒忙,我也就不打算插上一手,站在牆角邊無所事事地看著這間不大的屋子。
但一看,卻給我看出了一點門道。
這地麵鋪的是紅方磚,磚塊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已經變得暗紅,但在放著床鋪的地方,上麵卻有一塊紅磚比其它磚塊的顏色要淺得多,我壓抑住激動地情緒,拉住郭長風把這發現說與他聽。
郭長風聽罷,馬上來到那快顏色較淺的紅磚邊上,用手指敲了敲,竟傳來了“空空”的聲音,那下麵卻是空心的。
隊長望著我,眼睛裏閃過一絲狂喜,我朝他點點頭,郭長風用手掌輕輕在磚塊上撫過,輕微用了點力道,磚塊竟沉下了一分。
咽了咽口水,郭長風猛地用力按下,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傳來,在左側牆角打開了一個長方形的暗格。
我們齊齊望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