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解釋道,同時,用非常感興趣的目光望向小徑的另一端。
“我還在奇怪,即使劉東旭隻是半桶水的料,也應該不會被障眼法給難住,卻原來這根本不是‘法’,而是‘陣’,而且不開天眼就看不到陣眼,這樣看來,布下這個陣的高人,一定在隱藏一些什麼東西。”
小夏像一個看到玩具的小孩,更像一隻撓著線團的小貓,眼睛裏閃耀著興奮的目光。
“我們快走。”
她拖著我,走在不再陰森的小徑上,直向深處。
盡頭是一塊方圓十米左右的平整土地,土地的正中立著一塊灰白的碑。
那是一塊墓碑!
我們愣了,這竹林的盡頭竟然立著一塊墓碑,而這塊墓碑,卻又用高段的障眼之法保護著,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它,還是這塊墓碑另有古怪?
幽林、墓碑,一付詭異卻清淒的畫麵呈現在我們眼前,勾起我們無數的疑問。
小夏走了上前。
昨夜剛下過一場雨,這竹林中濕氣又不容易揮散,土壤變得濕潤鬆軟,一腳踏上去,便陷下去了半分,小夏顧不得髒,沒幾下就走到那墓碑前。
墓碑上沒有立碑的日期,也不像平常的墓碑寫上逝世之人的姓名,隻有在這一塊灰白石碑的正中心,以觸目驚心的紅色染料寫著一行字。
異鄉人之墓!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異鄉人之墓?”我走了近來。“難道是阿順爺爺的墓碑?”
“八九不離十。”小夏點頭道,她的雙手也沒閑著,在墓碑上這裏摸摸那裏敲敲。
我納悶,難不成這墓碑裏還藏著寶貝不成。
“為什麼呢?”小夏忙活了半晌,卻毫無所獲,她支著頭,皺著秀眉的樣子可愛極了。
“用七星鎖脈來隱藏這個墓碑,這其中一定有原因,但這墓碑卻又是實實在在的石材,中間並無鏤空藏著東西,難道有什麼被我遺漏了?”
她又蹲下身子,眼光一寸寸在墓碑上掃過。
我也跟著貓下身體,學著小夏打量著墓碑,但這東西就方方正正的一塊,卻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我自上而下的打量著,眼光很快就看到碑的下麵,這塊墓碑是立在一塊石台上的,石台是供人擺放祭品的那一種,不像墓碑的樸實無華,石台的邊緣雕刻著祥雲遊龍,一付吉瑞之象。
這雕刻的手法相當高明,立體的石雕把一條繞著石台的遊龍表現得活潑生動,手指摸上去,每一片龍鱗都凹凸有致,即使是最細微的龍爪,也表現出清晰的紋路,單是這一塊石台,便是罕見的藝術雕刻品。
可這精致的石台,和樸實的墓碑放到了一起,真的是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我再看了一會,卻發現這條石龍有點古怪。
龍有四爪,其餘三爪都是擰在一起,卻獨有一爪是張開的,像是要捉住什麼東西。
遊龍戲珠。
我突然想到這四個字,一般來說,無論是畫也好、雕刻也罷,如果表現遊龍的時候,總會在龍的一爪中放上一顆珠子,意喻吉祥如意。
而現在這條石龍的爪中分明是要捉著一顆珠子,那麼現在,這顆珠子到哪去了,是掉了,還是被有心人取了下來?
取下龍爪中的珠子,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拉了拉小夏的衣角,剛要把這個發現說與她聽。
唬--
一聲低沉的虎嘯聲突然在我們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