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生起哄。
“可不是嘛…我都要懷疑麵前這個人是假星哥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該死的愛情啊。”
“夠了沒。”沈星忍不了了,踢了劉璽椅子一腳,警告。
劉璽無辜得很。
“我就說了兩句…”
他被罵不爽,對著那幾個男生的頭一人一巴掌,嘴裏教訓著。
“叫你們說,說!還說!”
“璽哥…”方才還在起哄的幾人抱頭眼淚巴巴地看著他。
“好了別鬧了!快快快點菜,待會你們星哥的心上人就要來了…哎喲,痛痛痛!”
劉璽話還沒說完,就和旁邊幾人一樣,抱頭痛得嗷嗷叫。
沈星揉了揉拍紅的手,拿過菜單。
阮池推門進去時,裏麵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但誰都沒有動筷,有兩個男生看著菜望眼欲穿的咽口水。
“不是叫你們先吃嗎?”阮池走過去,看了眼沈星旁邊空出來的位置,拉開椅子。
“沒事,他們都不太餓。”沈星替她清洗著餐具,隨口說道,阮池看向那兩個剛開始在盯著菜咽口水的人,他們立刻連連搖頭。
“對對對,我們都不太餓。”
“……”
桌上有好幾個菜都是阮池愛吃的,她胃口大開,吃了兩碗飯,期間聽著他們在那裏鬥嘴聊天,忍不住連連莞爾。
吃完差不多要回去,阮池把包裏的資料遞給沈星,他看了眼,上麵字跡娟秀又有力,就像她一樣。
“謝謝。”沈星低聲說。
“這是我夢想的三分之一。”阮池歪著頭朝他笑。
“我把它送給你了,你要爭取把它變成一半。”
-
六月七號,天氣陰,無雨沒有太陽,空氣相比前兩天要涼快幾分。
阮池還是穿著校服,寬大的藍色褲子,藍白相間的短袖,白色帆布鞋。
她手腕上帶著一塊黑色機械表,襯得腕骨皓白,纖細骨感十足。
沈星沒有跟她分在同一個考場,拿著文具用品進門過檢查時,阮池心裏是十分平常淡定。
經曆過整個高三翻來覆去的考試,高考更像隻是一場較為特別的考驗。
鈴聲清脆響起,試卷發下來,阮池審了一遍題目,胸有成竹。
筆下自信又沉著地展開。
下午剛考完,阮池就接到了沈星電話,叫她一起吃飯。
“不行。”
“…為什麼。”沈星在那頭很委屈。
“明天考理綜,你回去多看幾道大題。”
“…可是總要吃飯的。”
“分開吃會比較快一點。”
“……”
沈星氣得回去複習到了淩晨兩點。
浩浩蕩蕩的一次高考終於結束。
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沈星無法想象,一年前的自己和現在的他是否真的同一個人。
那個時候的他抽煙喝酒打架無惡不作,每日醉生夢死,脾氣暴戾。
試卷永遠空了一大片,成績永遠墊底,每次看到沈善平暴跳如雷的臉,心裏總是湧起病態的滿足感。
滿足過後,是極力的空虛。
學校對他來說是個消磨時間的地方,學習對他來說隻是一種工具。
用來刺激沈善平的工具。
他越爛,他就越暴躁,沈星就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