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光材料構造的封閉空間裏,沒有一絲陽光可以從外麵滲入酒吧。

五顏六色的激光射線從酒吧穹頂上的燈球上向四周激射出來,給舞池裏的男女們帶來視覺刺激。

似乎沒有人記得,不久前這裏還發生過一場死傷眾多的槍戰慘案。

而此刻那扇嵌在牆壁內、被盧帕粗暴打開的黑色鐵門已然被修複。

起碼單純從視覺上,看不出這扇牆壁曾有人為破壞過的痕跡。

之前的吧台因為路西華的暴力已經損壞,明顯已經被換新。

此刻的吧台邊,已經出院的路西華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服,戴著頂同色的鴨舌帽坐在那裏。

哪怕是在光線暗沉的酒吧內,路西華仍戴著副黑色的墨鏡,板起的臉上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嚴肅表情。

很快,吧台內的一名粉紅襯衣酒保向路西華推過來一杯金黃色的酒水。

蕩漾著霓虹光芒的玻璃杯底座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路西華不動聲色的翻開紙條,看到了一串數字,上麵是一個包間的數字號碼。

將紙條揉成一團隨意扔到地上,路西華從吧台起身,徑直走走向酒吧的二樓階梯。

沿著階梯踏步而上,路西華快步走到了紙條上所寫的包房外,隨即推門而入。

入目便是兩排歐式的真皮沙發圍在一個玻璃茶幾前。

牆壁上,則掛著些裸體的油畫。

但路西華非但沒有從那些油畫中看出些淫靡的色彩,反而是看到了畫裏透著股莫名的聖潔。

這就是傳說中的……藝術品?

打量了幾眼牆壁上掛著的油畫,路西華內心無聲嘲諷。

茶幾上,則是擺放著一套茶具。

此刻,一盞酒精燈上放置的茶壺正向外不停的噴吐著白色蒸汽。

將包房內的環境打量完畢,路西華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坐在沙發上,正顧盼巧笑的望著自己的大阪麗子。

此刻的大阪麗子眉目清亮,在包間暖色調的燈光下,皮膚更是由內而外泛著一股茭白紅嫩的光澤,哪裏像是翡翠城電視台裏鋪天蓋地宣傳的狼狽模樣。

“怎麼,板著一張臉幹嘛?”大阪麗子看著戴著墨鏡,臉頰板著的路西華,嘴角勾起,“當初不是你主動找上我合作的嗎?”

聽到大阪麗子言語的路西華摘下了墨鏡,輕鬆自然的坐到了大阪麗子對麵,搖頭道:“我沒有板著一張臉……我其實一直都不怎麼喜歡笑。”

“是嗎?”大阪麗子嘴角撇了撇,“男人果然都沒一個好東西……”

“我之前記得告訴過你,我們最近最好不是不要見麵了嗎?”不理會大阪麗子的嘟囔抱怨,路西華摩挲著墨鏡的鏡腿,眼瞼微抬,“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盧帕和江束已經被我扔進了惡土……”大阪麗子眉眼忽然變得異常清冷,“你承諾的東西呢?”

“那不是我現在可以拿得到的。”路西華忽然有些無奈,“除掉盧帕隻是第一步……隻有托亞·維爾利失去了自己的兒子,他可能才會心灰意冷的將那項技術用作交換,來謀求自己的身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