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軼凡三人自是不知,他們還擱山上打得難解難分腦漿子亂飆之時,霖霖已經悄咪咪地覺醒了一個聽起來很牛【嗶】實則雞肋得不要不要的能力並輕輕鬆鬆地蹚過了幼兒園難度的新手劇情,打開了一階基因鎖。
版本棄子不外如是。
【淦】。
“所以眼前這二十個人就是屁袋世界陸地副本的最強boss了?”周誌伸長脖子張望片刻,又扭頭不確定地問道。
“我總覺得情況不大妙啊,原本隊伍很鬆散的情況下借機開溜還有那麼一絲可能,但這些火炬成員仿佛是故意等我們集結完畢了才跟他們發生衝突的......糟了!”陶軼凡臉色煞白,剛趁亂擠到隊伍邊緣的他又被原路擠了回來,還未等他循著族譜問候一下那位好心人,一聲槍響便驟然間打破了平衡。
躺在血泊中的正是之前抱著嬰兒的菜臉女人。
懷中嬰兒摔落在母親的鮮血彙聚而成的小小池塘裏,胖墩墩的身子暫時看不出受傷之處,正兀自手舞足蹈吱哇亂叫著。
人群愈發騷亂起來,讓人寒心的是,除過兩名年輕人情緒激動地試圖為倒在地上沒了呼吸的菜臉女人討回一個公道之外,其餘二百多人竟皆猶猶豫豫畏葸不前並隱隱有了撤退之意。
“這不是我開的槍啊,真不是我幹的啊。”一名隊員焦急地進行否認,盡管他的辯解在這種情況下多少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其餘安保隊成員將火炬眾人麵上神情的細微變化收入眼底,擔心守衛工作出現意外,紛紛拔槍對準火炬成員。
見事不可為,隊伍中的一些人看似無意地揮舞著小旗子,將戰局引導至預定的另一個方向。
不多時,原先組織這場活動的中年男子便再次利用他的號召力與一般人的從眾心理,一麵打掩護,一麵帶領大家溜門撬鎖地發動了路邊的兩輛大巴車,將火炬眾人驅趕至車上揚長而去,聲稱要為得罪了貴族安保隊的眾人另覓寶地,擇日東山再起。
慌亂中,老高帶著遺憾的沙啞聲音零零碎碎地飄散在風裏,“你叫什麼名字!”
那冷峻青年並未做出回應,直至老高被好幾雙手推擠著上了大巴,直至他憐愛地抱起無人問津的嬰兒,頭也不回地穿過人群。
安保隊成員們害怕自家水晶被偷,並未追出太遠。
人擠人的大巴上,中年男子言辭懇切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安慰著火炬眾人,一通廢話之後終是圖窮匕見,半是威脅半是勸誡地道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便是希望大家自願綁上組織內部專用的黑布條,並由車上幾位成員幫助大家捆縛雙手,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證組織內部絕密的安全屋位置不被泄露。
話音剛落便得到了不少人的積極響應,其餘成員見情勢不妙,亦是陸陸續續地同意了這一安排。見大家如此深明大義顧全大局,中年男子的下垂眼倒掛眉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幾乎是抑製不住地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陶軼凡三人同樣稍加思索便同意了這一舉措,隻是周誌大概還有些不服,此刻湊近了陶軼凡低聲問道,“這樣做豈不是把命運都交到了他們手上麽?”
陶軼凡語氣輕快,“是啊,可是氣氛不是都烘托到那兒了嘛。”
周誌:“???”
老高還有些虛弱,隻得輕碰周誌的肩膀以表慰藉,“問題不大,其實當你上車的那一刻就已經把命運交到他們手上了。而且......特麼的現在咱人都在車上了,還能反抗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