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這話用在被奪爵的劉家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進宮告狀的劉駙馬不僅把媳婦的公主名分弄沒了,劉家被奪爵,甚至支持劉家的背後勢力也受到乾元帝的打壓。
相反,被揍了一頓的王譯信占盡好處,就算他被乾元帝一腳從吏部侍郎踢到軍機參讚位置上,王譯信依然可以風風光光的做官,前程異常被看好。
原本,乾元帝也沒打算把劉家整得這麼慘,畢竟是開國功臣,又曾經幫過太祖高皇後,乾元帝隻想趁著王譯信挑起的契機給劉家以及背後的利益集團一個教訓,告訴他們天下是皇帝的,不管他們有多大的勢力也影響不到皇權的更迭。
但是,王芷瑤在街上說得話,乾元帝顯然聽說了,對劉家的慈悲之心去了大半,以前乾元帝覺得劉家欣賞太祖高皇後,誰知……他們隻是在做政治投資。
政治投資也好處置,他們的確幫了當時的太子,乾元帝給劉家十幾年的恩寵足以償還當時劉家‘仗義執言’。
如今劉家不老實,驕橫跋扈,毆打朝中重臣,貪汙受賄,乾元帝可以忍,讓乾元帝忍無可忍得是劉家背後的勢力竟然看不起皇族,鄙視皇族血統,誰能忍得了?反正乾元帝絕對忍不了。
累宦世族經過戰亂已然凋零,乾元帝可不想在在國朝培養出能對抗皇帝的世族來。
見劉家以及隴西貴胄有苗頭,乾元帝自然會在萌芽階段就出手打壓,王譯信此時正好送了個‘枕頭’過來,乾元帝也曉得王譯信是為顧天澤鋪路,便是王譯信做得過分點,看在他為阿澤好的份上,乾元帝也不會怪罪王譯信。
王譯信兩世為人自然知道的比別人多,下了狠心後,把劉家的罪證弄成鐵證,專挑最犯乾元帝忌諱的說,所以劉家有如今的淒慘的下場,他一點都不意外。
“陛下……”
顧皇後曉得阿澤出征在即,趁著乾元帝來得時候,詢問起乾元帝對顧天澤的安排來,“阿澤看著好,可沒征戰的經驗,又是年少氣盛,臣妾擔心阿澤辜負陛下厚望,也擔心阿澤有危險。”
“皇後同朝臣一個論調,朕聽這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乾元帝滿不在乎擺了擺手,斜睨收斂衣物的顧皇後一眼,問道:“給阿澤準備的?”
“臣妾不放心他,不親自給他收拾行囊,總怕他忘記點什麼,聽說苗疆蚊蟲多,臣妾特意尋了太醫給阿澤準備點外用藥。”
“這倒不必,朕聽說瑤丫頭也連吃穿住用都想到了。”
“……臣妾。”顧皇後手中的衣衫,藥品略顯單薄,聽皇上的意思王芷瑤給顧天澤廢了不少心,顧皇後安心的一笑,“以前看不出她有多好,單看她對阿澤這份心,臣妾就更看重她幾分。”
毫無疑問,乾元帝是一位偏心的帝王,看顧天澤好,對顧天澤好的人,在乾元帝眼裏也是好人。
他同太祖高皇後母子感情很深,母後怎麼對他,他還不知道?
所以顧皇後為顧天澤收攏行囊的舉動蘊含幾分真情,乾元帝也是明白的,顧皇後最近想把新出生的皇子記在名下的舉動越發明顯,此時在阿澤出征前,乾元帝顯然不打算多說:
“瑤丫頭沒日沒夜的讀書,王卿如今看阿澤眼睛都是青的。朕把王卿弄到阿澤身邊,也可讓他體會到瑤丫頭的孝順。”
“其實定國公也給阿澤安排了一些人手。”
“嗯?”
“阿澤畢竟是定國公的親生骨血,還能害他?”顧皇後想了想,試探的說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臣妾看定國公世子不凡,又是阿澤的親兄弟,還是陛下的女婿,是不是讓他也去曆練一番?他從小就是定國公養大的,兵書戰策,騎射功夫都是極好的,有他幫襯,照看阿澤,臣妾也放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