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鋼管不離手,“我要走了,你們繼續休息。”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就在她往外走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奮起朝著她的腦袋打了下去,是最開始被蔣清舒敲暈的那個人。
蔣清舒兩眼一白,直接暈了過去。
事情朝著那人說的方向發展,他們把蔣清舒送到一個小山村,村子裏麵除了老人就隻剩一個腿殘了的年輕人。
他們把蔣清舒扔在殘腿年輕人的門口後,匆忙逃離,萬一蔣清舒突然醒來又不要命的和他們打起來呢!
原本做在烤火房烤火的殘腿人聽到門外的動靜,瘸著腿慢慢走出來,他的眼睛好像被山霧吞噬了一樣,看起來被什麼罩住了,看不清眼神,呆呆的。
他打開籬笆牆的院子門,隻看到了被丟在屋門口的蔣清舒,也沒有驚詫。
山村的海拔比較高,一到冬日就下雪,鋪天滿地的全是雪,蔣清舒的臉被凍得通紅。
在看清楚蔣清舒的容貌後,他白茫茫的眼睛突然發光。
他看著蔣清舒潔白無瑕的麵孔,就像是電視裏那些從小就生活富有接受良好教育心底美好的人。
這樣的人和這裏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嘴角蕩漾著笑容,是苦笑。
他把蔣清舒弄到床上。
他就坐在床邊看著蔣清舒的臉怔怔發呆,直到蔣清舒有轉醒的跡象後,才急忙出了房間。
山裏的雪景像是一幅畫,潔白美好。
但瘸腿人眼裏的雪山卻是蕭條的景象。
他回頭看向屋子,呆滯的眼神又有了一絲生機,他突然就不想幫那個人做事了。
他倏而一笑,轉身進了灶房燒熱水。
他把熱水提進了房間,拿著蔣清舒的手細細擦起來。
蔣清舒感到手上的熱感刺激,忽的轉醒。
她戒備的看著瘸腿人,“你在幹什麼?”
瘸腿人把手中的帕子放到桶簷上,聲音有些沙啞黏糊,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卻意外的沒有讓人反感,“幫你擦手,你被人扔在門外躺在雪地裏,很冷。”
他把熱水桶往蔣清舒床頭旁提了一下,是水桶離蔣清舒近些。
蔣清舒看向那個冒著熱氣的桶,又看了眼瘸腿人真摯的眼神,相信了瘸腿人說的話。
她坐起身,幹脆把雙手浸泡在熱水裏,卻被瘸腿人阻止了,“一冷一熱,容易長凍瘡。”
蔣清舒立刻收回手,用帕子沾少量的水後慢慢輕柔的擦手。
她一邊擦手,一邊問出心裏的疑惑:“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這個問題原本有個提前設計好的答案:我在後山的樹林裏發現你的,是我把你背回來的,為了背你回來,我可花費了不小的力氣,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媳婦兒了,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和我一樣做個瘸子!
但現在瘸腿人的答案是:“接頭人把你送我這兒來的,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裏,前提是錢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