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雙手同時向前一送,一股柔和的勁風送出,吹得老婦眼睛一眯,她身後輪椅上那女子帽子上的輕紗被迎風吹起,露出一張如水嬌顏。
“景茜,真的是你!”看清輪椅上麵坐著人真的是景茜,蕭平一下子動作定住了,呆若木雞。
如果昨天的真是夢境,那就是兩個人的夢境合二為一,這也太神奇了吧?
就見輪椅上坐著的就是昨天夢中之人,隻不過她臉色很蒼白,精神萎靡,目光空洞,哪還有昨天九天仙女的模樣。
景茜好像也感覺到了突然視野開闊,眼珠轉動著查看周圍的環境,看到自己到了昆侖山下,也沒有什麼奇怪,估計是峨眉的人提前知會了她。
但是,看到蕭平眼中終於有了變化,先是瞳孔一縮,然後迸發出了華彩,估計也因為看到了夢中之人心裏麵震驚不已。
周圍的武林人士以前隻是聽說過峨眉掌門的女兒得了怪病,成了活死人,沒有見到過。
今天一見還真是如此,都竊竊私語,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搞成這樣真的是老天不公。
扶車老婦馬上過去將景茜的紗巾重新蓋好,撫琴子和峨眉的弟子們也重新圍攏上來,見蕭平站在原地不動,也就沒有繼續向他發難。
盡管很想知道一些更多景茜的事情,但是現在不合時機,隻能等大會結束之後,找機會去登門拜會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蕭平一抱拳說道。
撫琴子擔心兒子安危,不想與蕭平過多計較,也不再廢話,帶著峨眉弟子進門去了。
這段小插曲結束之後,基本上人已經進得差不多了,蕭平便帶著油條三個進入‘小昆侖’之中。
一邊走著,蕭平心中在琢磨,這樣看來自己昨晚肯定不是在做夢,那就是真的遇見了景茜,那黑白無常也就是真正存在的。
他們為什麼要將自己帶到一個地方,跟景茜相聚?
昨天,景茜活動自如,交流無礙,就是一個正常人的樣子。
據她自己所說,她常年都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狀態,為什麼昨晚就能夠行動,能說話了?這是不是也跟黑白無常有關?
昨天,自己在五髒受損的時候,記得有人在身邊提醒自己培育那一股綠色的氣息,自己的內傷才能恢複得如此神速。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白無常,她為什麼知道自己體內有這種奇怪的氣息?
太多,太多的疑問充斥進了蕭平的腦袋,太多,太多的謎題解不開。
油條三個人見蕭平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沒有打擾他,直接向著後山進發,已經看到了‘先祖像’前麵的會場。……
這個時候,昆侖派的議事廳內氣氛沉悶,崆峒的兩個老者坐了首席,下麵是南方武林的一些大門派掌門。
“今天是我們崆峒先到了這邊,發現了情況,昆侖分部所有人員失蹤,我們聯係了昆侖總部也沒有任何消息,昆侖總部的人正在趕過來的途中。”
“由於涉及人數眾多,還關乎我們武林中人,情況不明,所以我們崆峒沒有馬上報警,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組織大會,以防引起武林界的恐慌。”陸湘山站在中間給各位掌門介紹情況。
“我覺得,崆峒的處置很妥當,這麼大規模的人員失蹤,應該不是昆侖派的主動作為,畢竟這樣做會讓昆侖的百年聲譽毀於一旦。”
“我們九華山在蜀中跟昆侖總部比較近,所以來往密切一些,沒有聽說他們這些年有什麼仇家啊。”九華山的掌門是個麵目通紅的老者裴洪鍾。
“我覺得還是有人趁著大會前夕,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為的就是讓咱們南方武林出醜,一會兒見到那些能有這個實力和這個膽量的門派問問就知道了。”
說話的是一個手搖折扇的翩翩佳公子,是蜀中唐門的少主唐瑜,老堂主有恙在身,所以就派他過來參加大會。
很顯然,他把這次的事情歸咎到了北方武林那些大門派身上,南北武林一直明爭暗鬥,北方少林、武當和峨眉一直比較強勢,所以他有所懷疑也是很正常的。
“這樣不妥,如果是北方大派搞出的事情,那昆侖弟子的人身沒有危險,咱們就算去質問人家也是概不承認,大會秩序亂了,正中人家下懷。”
王老說道:“我看還是將大會按步就班地開完,再來討論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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