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一早就來了，蹲在門口，看著過往的學生，一顆小心肝哇涼哇涼滴啊。
木有美女老師，木有清純校花。
老師不是中年歐巴桑，就是猥瑣大叔，學生們更是一個個留著洗剪吹的發型，紋身、鼻環的，像是一群妖魔鬼怪。
昨天晚上光線很暗，蕭平本來長得也沒啥辨識度，一些參與了昨晚鬥毆的學生也沒把他認出來。
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個賣肉夾饃的小攤，攤主是一個賣肉夾饃的老大爺，蕭平還沒吃早飯便走了過去，問道：“大爺，這肉夾饃怎麼賣啊？”
“四塊錢一個，加雞蛋的五塊，熱豆漿一塊五一杯。”
蕭平掏出十塊錢，遞給大爺，說道：“一個加蛋的，一杯豆漿。”
“我占著手呢，你自己找錢。”大爺一邊剁著肉，伸手一指麵前的零錢箱。
蕭平自己找了零錢，便開始跟大爺閑聊：“大爺，您在這邊賣肉夾饃多長時間了？”
“我……有**年了吧，中間有段時間城管管的嚴，歇了一段時間。”大爺很好說話。
“聽說這邊學校風氣不太好？”蕭平問道。
“哎。”一聽這話，大爺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前這一代屬於繁華地區，九十八中在東海也算是名校，出了很多人才。”
“後來，城市建設向東南發展，這邊就成了老城區，有錢人都把孩子送到新區上學，優秀的老師也都孔雀東南飛了，這邊就開始沒落了。”
“現在裏麵的學生家境基本上都不是太好，家長也沒啥文化，就疏於對他們的管教，他們就學人家打架鬥毆、拉幫結夥，其實也都是本身好孩子，真是可惜了。”
蕭平聽到這話，也是深有感慨，這些孩子跟自己當初在蓮華鎮時候的狀況很像，自己既然走過彎路，現在又當了老師，就借此機會，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吧。
結果大爺遞過來的肉夾饃和豆漿，蕭平大踏步地進入學校。
大爺看見他走進學校，悠悠說道：“這小夥子應該是新來的老師吧？希望不要像上一個一樣，進來的時候躊躇滿誌，走的時候灰頭土臉。”……
這個學校不光風氣不怎麼樣，其他環節也是相當鬆散。
門口的保安看到蕭平這樣一個陌生人進入，竟然看都沒看一眼，一直低著頭舔著嘴唇看手機，估計屏幕上麵的動作很是激烈。
一邊吃著肉夾饃喝著豆漿，蕭平走進校園，很多學生看過來，還以為他是來找工作的保安，或者是撿破爛的，沒當做一回事。
第三教學樓、實驗樓、……辦公樓，應該就是這裏了。
走到這裏剛好吃完，蕭平將紙袋和豆漿紙杯扔進垃圾箱，邁步上樓，看著門牌，找到了校長室。
砰砰砰，輕敲，裏麵傳來了一個年邁的聲音：“進來！”
蕭平推門進入，看到一個穿著正式，甚至是有些古板的老人坐在辦公桌前麵，舉著一份報紙在瀏覽上麵的內容。
見蕭平進門，將老花鏡摘了下來，向上翻著白眼說道：“什麼事？這邊沒有廢報紙，等過幾天來吧。”
感情這老頭是把自己當成收垃圾的了，自己有這麼土鱉嗎？看來是得換身行頭了。
以前隨便一點兒無所謂，現在好歹也算是個老師了，雖然隻是個假冒產品，咋也得為人師表，裝一裝不是？
“這個……我叫蕭平，是新來的心理谘詢教師，過來報道的。”蕭平說道。
“蕭平……哦，你就是蕭老師，區教育局那邊早就已經通知我，最近要調來一個心理輔導老師，我們是望眼欲穿啊。”
還望眼欲穿，知識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老頭說著拿起了放在桌上一疊文件最上麵的一個文件夾，打開看了看上麵的照片，又看了看蕭平，應該是一個人。
“我姓葛，叫葛庭基，是九十八中的校長。”
葛庭基說著，站了起來，把蕭平讓到沙發上麵坐下，親自給他接了一杯水，說道：“燕京師範畢業的高材生，能夠到我們學校任教，我們非常歡迎啊。”
蕭平一聽，這個汗，感情郝仰山給自己搞了個燕京師範畢業生的身份，自己毛都不懂，不是很容易就穿幫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葛校長，其實我什麼都不懂。”
“小夥子不錯，不驕不躁，很謙虛。”葛庭基不知道蕭平說的其實是大實話。
接著說道：“你到東海剛來不久，可能不太清楚，我先給你簡單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
“咱們九十八中建校時間不短了，算得上是曆史悠久，但是最近這些年風氣不是太好，主要責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