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爺!”蕭平走上去一抱拳。
都是老油條了,他也不會把敵對關係寫在臉上。
杜宏遠這次能來,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示好,二是示威。
示好,試試看能不能拉攏蕭平,為己所用。
示威,是不想看到另一股勢力在東海崛起,要適當打壓一下。
“你小子不拿我當兄弟,公司開張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杜爺不是忙嗎?你一來我這小廟頓時蓬蓽生輝了。”
帶著杜宏遠到了貴賓席,賈瑞更糾結了,起來讓座是得罪了宋虎,繼續坐在那裏就得罪了杜宏遠。
無論是哪個人,今天晚上都能安排他去揚子江喂王八。
賈瑞怕蕭平再捧殺自己,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搗蒜一樣的磕頭求饒:“蕭哥,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這尊大神,您老人家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馬豔豔見賈瑞這副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身子一軟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
“胡鬧什麼!坐好!”杜宏遠皺著眉頭嗬斥。
見杜宏遠不悅,賈瑞二人隻能起身回座位重新坐好。
眾人就坐,典禮開始。
這可能是在座眾人參加過的最奇怪的開業典禮,東海江湖上的兩位大佬坐在下手,一對噤若寒蟬的男女哭喪著臉坐在主賓。
到現在,大家終於知道賈瑞是被人給黑了,看著這一男一女如坐針氈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出聲,憋得相當難受。
刁雕是主持人,說了一段場麵話,就讓禮儀小姐送上紅花準備剪彩。
這時候,蕭平走上台去發話了:“諸位,在剪彩之前,我先說兩句,我昨天不小心砸了這位賈哥的車,今天我得先賠他一輛。”
說完,轉頭對刁雕吩咐道:“去把你們最貴的車都開過來,讓賈哥好好挑挑。”
“好嘞。”刁雕一張羅,那些公子哥們就都去開自己的座駕。
今天是公司開業,就是彰顯實力,不用玩什麼低調,所以他們也都把自己最貴的車開來撐門麵。
一陣馬達轟鳴,樓前的小操場上就停滿了各式豪車,保時捷、瑪莎拉蒂、寶馬X7、蓮花的玲琅滿目,那些奔馳、奧迪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頭車是一輛橘黃色加長限量版悍馬,線條粗獷,彰顯富貴霸氣,是刁雕他們專門為蕭平訂購的座駕。
賈瑞一看這陣勢又傻眼了,哀求道:“蕭哥,車我不要了,您就放了我吧,我給你一百萬!不二百萬賠罪!這娘們兒你盡管拿去用,我絕對不敢再碰了。”
蕭平伸出手指搖了搖:“不要?那可不行,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
看了一眼那些豪車,蕭平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砸了你的車,你也砸我的車,咱們就扯平了。”
刁雕一聽,馬上叫人送上來一把錘子遞給賈瑞。
賈瑞接過錘子,左看看,右看看,哪輛車他也不敢砸啊,幹脆把錘子往地上一扔,又跪地求饒起來。
“你不砸,我替你砸吧!”蕭平從地上撿起錘子,幾步跳上悍馬車頂,掄起錘子哐啷一聲就把前擋風玻璃敲了個小洞。
悍馬的車窗都是鋼化玻璃,很結實,隻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蕭平又是幾錘才將玻璃完全砸碎。
又砸向車身框架,當的一聲,被彈了回來,車身的鋼架太硬了。
“這東西不行!換大的來!”
蕭平把錘子一扔,看到旁邊有一座小型的石頭假山,走過去馬步紮穩,渾身用力,竟然將那假山整個舉了起來。
這一下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那假山的重量,就算四個壯漢都夠嗆能舉起來,這個蕭平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還是人嗎?
蕭平舉著假山慢慢走到悍馬前麵,使足力氣用力一擲,隻聽轟隆一聲,車身就被砸的凹陷進去,出現了一個大坑。
“賈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不行咱們再砸。”
見蕭平這神一般的力氣,賈瑞都嚇傻了,哆嗦成一團說不出話來。
“看來,賈哥不滿意,都給我砸了!”
刁雕算是明白過來了,蕭平砸車可不是為了專門整治賈瑞這個小人物,目的是想在東海立威。
聽刁雕一聲令下,所有的兄弟便紛紛拿起錘子、鋼管、木棒,爭先恐後地衝過去,對著自己的豪車就是一陣亂砸。
哐哐哐的聲音不絕於耳,不一會兒那些炫目的豪車,就全都變成了一堆廢鐵。
看到這種情形,本來還想趁機示威打壓的杜宏遠,頓時霸氣側漏,起身告了個辭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