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全家族傳承,他們甚至連本來的姓氏都完全拋棄。
“念容道友,你當真有辦法,可以讓我族生出一個血脈之子?”
古澤激動的問道。
眼前名叫念容之人,輕輕點頭,道:“鎖魂燈是神器,若是能夠在胎兒尚未降世時,燃燒母體之心血,定能讓這胎兒和神獸產生聯係。”
古澤又細細問來,越聽便越發覺得靠譜,對待念容也越發禮遇。
“繼承血脈需要的力量太過龐大,若是母體心血不夠,隻怕到時候還要……”
念容話才了一半,但古澤卻已經明白,立馬道:“我長生穀等待這一日已經數年,做出任何犧牲,都在所不辭。”
念容點點頭,道:“如此便好。”
玉萃此時住在自己幼時居住的屋子裏,這裏依舊保持著她離開前的一切陳設。
“從前你不懂事,如今也要做母親了,可不能再任性了。”
古澤沉聲道。
玉萃望著這個曾祖父,又看向一旁站在古澤身後的一臉恭順的父親和兄長。
“您又打著什麼主意?”
玉萃問道。
“我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如此跟我話?”
古澤隨口訓斥道。
玉萃早已不是當初的姑娘,她在歸一劍宗待了十多年,這十多年的時間,足夠讓她想清楚自己在家族中的處境。
祭祀神器,須得保持童子之身,她如今懷有身孕,已然不潔。
如此這般,已是對家族的背叛。
上一個背叛家族,偷偷將她放走的母親,便因此而死。
眼前的古澤,是長生穀的大家長,從來一不二,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決定。
但這樣的大家長,卻並沒有要求處置她,甚至也沒有半點要處置她腹中胎兒的意思,玉萃自然能看出其中的不尋常。
“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許是母親性,玉萃立馬意識到了什麼。
古澤卻笑了起來,道:“你倒是警覺。”
玉萃一顆心沉沉的往下掉。
“你腹中懷著的,將會是我長生穀的未來,隻要你乖乖配合,你過去犯下的錯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被大家長寬恕,玉萃心中卻沒有半點高興,隻越發覺得危險降臨。
“你做了那麼多錯事,不要再不識好歹了。”
玉萃的父親在一旁勸道。
玉萃卻看也不看他一眼,雖是生身父親,但她卻永遠忘不了母親被殺的那一慕。
她不能弑父,便隻能對他視而不見。
“你這孩子,啞巴了不成?”
玉萃父親又罵道。
古澤抬了抬手,道:“我給你時間,你會想清楚的。”
玉萃剛出那個山洞,便被抓回了長生穀,半點都反抗不得,如今她想要離開,四周卻像是銅牆鐵壁,便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她想要感化看守之人,可是每個人就像是被洗腦了一般,任憑她如何努力,都沒有半點作用。
她的肚子一日大過一日,她也越發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虛弱,就好像自己渾身的靈力,全都源源不斷像腹中湧去一般。
等到了即將臨盆之時,玉萃早已經虛弱到無法動彈。
時隔數月,玉萃再一次見到了古澤。
“是時候了。”
古澤望著她的肚子,就像是在望著一件稀世珍寶。
他身旁的念容笑了笑,道:“如今隻要這位姑娘配合,便能生下真正的神獸血脈。”
玉萃精神越發恍惚,但卻瘋狂搖頭,她隻希望自己的孩子平順一生,半點不像它去承擔長生穀的未來。
她在長生穀長大,自然明白長生穀是怎樣畸形的環境。
“要她如何配合?”
古澤詢問道。
“很簡單,放開心神,接納鎖魂燈。”
念容道。
古澤雖然信任念容,但卻留了一手,沒有將鎖魂燈完全交給念容,而是自己拿著鎖魂燈。
念容見他防備,卻沒有半點放在心上,反而看向一旁名喚“羅”的未婚妻。
“這位姑娘不夠放鬆,你也是女子,好好安慰她。”
念容道。
羅女聞言點頭,輕輕一笑,便湊到玉萃聲旁,輕聲細語的安慰起來。
可無論她如何勸,玉萃卻仍然是一副不配合的模樣。
玉萃已經感受到一陣有一陣的陣痛,臨盆在即,但對於她的即將生產,長生穀卻沒有半點準備,似乎就打算讓她這般自生自滅一般。
“她不願意接納鎖魂燈,此事便隻能作罷。”
念容狀似可惜的道。
複興家族榮光,對於古澤來是頭等大事,他如何能容忍玉萃的不配合,當即便語出威脅。
“你不在乎長生穀,難道連你的父親和哥哥都不在乎了嗎?”
古澤道。
一旁的玉萃父兄聞言,立時不敢置信的喊道:“老祖宗?”
古澤卻隻是眼如利劍一般看了這兩人一眼。
兩人立時明白,這位老祖宗是真的能幹出殺了自己血脈的事情。
玉萃卻隻是看了父兄一眼後,便撇開視線,不再看他們。
見她這般,古澤又道:“連父兄都不在乎,那你腹中的野種,也不必活下來了。”
玉萃心下一驚。
古澤已然伸手,抓向她的肚子。
玉萃當即麵色大變,在即將抓到肚子之時,念容擋了下來。
念容狀似好心的道:“姑娘,你若是乖乖配合,你的孩子會是未來長生穀的主人,若是你不願意配合,那它連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一旁的羅女也輕聲安慰道:“父母愛子,自是要為它準備最好的一切。”
玉萃別無選擇,隻能配合。
有了生身母親的配合,玉萃很快便接納了鎖魂燈。
念容在一旁指點古澤應該如何做,這步驟十分繁瑣,古澤操作得越發吃力,即便他是化神期修士,也越發覺得自己的力量在被瘋狂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