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唧唧的,臉上浮現紅暈,想起昨晚之事,話都不敢說了。
走在路上她就呼吸一滯。
他甚至連自己腳也不放過,抓住啃了幾口,都留印了。
想到這裏,她低頭看著小鹿皮靴,覺得自己的腳有點不自在起來。
可是,真的好甜蜜呀!
兩人緩緩在街道中走去,雪花飄落,不知不覺就白了頭,在路上留下一路雙人行的足跡。
回到學院之後,玉鱗之見到了顧飛。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他要去抗擊深淵的前線。
“要不,再等等吧?”
玉鱗之不知道怎麼去勸,顧飛隻是個魂師,第一魂環還是白色的十年魂環,實力上估計就是三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對上了還是他負多勝少那種。
顧飛隻是笑著搖搖頭:“不用說這些了,鱗之,我並不是不等才做出這個決定。”
“有風聲說來,擊殺了那些深淵生物之後,魂師的修為會被一股能量反哺,我本來資質就不好,這是一個機會,而且,而且好男兒,不該終日因為一介女子神傷鬱鬱寡歡的,我也想上去殺他一兩個妖魔,護我帝國河山!”
玉鱗之知道對方心意已決,拍了拍他的肩,歡送了一批跟顧飛一起出城的魂師學院學生。
都是十來歲偏多,隻是普遍十八九歲,像顧飛那麼年輕的倒是少數。
聽說前一段時間,戰線分了四段,天鬥帝國,星羅帝國,武魂殿,和上三宗帶領的各大小宗門分四麵作戰。
天鬥帝國所在的東部戰線潰敗了一次,殺了出來的深淵生物一路奔襲數百裏,沿路的人類城鎮,村落盡數被屠戮。
聽說那妖魔幾丈來高,牛頭馬麵皆有,什麼模樣都存在,赤血的眸子,留著腥臭的汙血。
總而言之,便是深淵中妖魔的形象,十分的駭人,遠遠都能聞到那惡臭之味,而且沒有理智可言。
可是,就在前幾日,王城出了一檔子怪事。
永樂坊的鐵匠老李家中,每一到晚上就有東西在怪叫,第二天人問老李怎麼回事。
老李隻笑著說,養了的雞在叫。
隻是那人就嚇了個慘,因為老李家分明沒有養雞。
他報官去,派來人時,到了老李家中,那剛剛還跟他說話的老李分明隻剩下一張皮了。
那妖魔,不止是惡麵獸身,醜陋駭人,它還能變成人樣!
甚至還混入了王城之中!
天知道這裏究竟還混入了多少那樣的妖魔!?
人心惶惶,這個冬天不冷,但卻更加難過了。
唐三被他父親帶走了,一起帶走的還有小舞,說來是帶去不知道哪裏曆練。
奧斯卡跟寧榮榮一起去了七寶琉璃宗,王城不安全了七寶琉璃宗不可能放任他們小公主在外邊
玉鱗之挨著神殿找了個院子,兩百金魂幣置辦了下來。
是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裏還有顆棗樹,玉鱗之覺得等到明年八九月份,這棗樹會結很多果。
畢竟自己現在也算人不人神不神的,總得給他沾點福氣。
胖子留在了學校,留了大概一個月,跑來跟玉鱗之說他也要去前線。
“你一個人去?”
“嗯,一個人去!”
“你又發哪門子瘋?在學院好好待著不行?”
“鱗之……”
胖子哽咽著,擦了把眼淚,玉鱗之才發現這家夥哭了。
“前一陣,東部戰線潰敗那次,幾百裏的鄉鎮被屠戮了,我,我爹娘和草雞村的鄉親們,都沒了。”
玉鱗之愣神了好一會兒。
喝了口茶。
又喝了口茶。
“他們全沒了,當時我六歲,去史萊克學院的學費,是村子裏的人,二娘家兩個雞蛋,三舅家一件舊衣服,大家一起供我出去那個小村子的。”
胖子哭得很難看,事實上誰哭起來都不會好看。
他又送別了馬紅俊,給他準備了很多食物,怕他去了戰場後餓著。
這樣一來,大家好像都走散了。
甚至沒有說個什麼時候再回來聚一下的時間,都走得如此匆忙,像是不趕快點就來不及了一樣。
玉鱗之看了看這顆棗樹,歎了口氣,隨手把手裏的一根木頭塞進燃燒的火堆中。
他在院子裏架起了了爐子,現在在院子裏煲湯,冬天喝口熱湯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