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
兩人從平躺著變成側著身，麵對著麵，女孩子鼻息間的呼氣是粉色的。
玉鱗之看到那張白日裏總是形影不離的臉，還有那對楞楞看著自己的眸子。
眼睫毛真的好長，真好看。
他伸出一隻手繞過小炮仗的腰肢，手掌貼在對方背上，另一隻手穿過她脖子下麵，讓對方枕著自己胳膊。
小姑娘一隻手縮在懷裏，一隻手也放在對方腰間，又從睡裙裏抽出一條腿放在少年兩腿之間。
二人身形在被子下麵緊緊貼合在一起。
原來女孩子的身體是這麼柔軟的，像是沒有一點骨頭一樣。
小炮仗平時是不會跟玉鱗之害羞的，什麼沒臉沒皮的事情，隻要沒有外人，她都敢在玉鱗之麵前做得出來。
但此時也害羞著低下腦袋貼在他胸膛上。
吸了一口，是那熟悉的味道，還是如此令她心安，第一次見麵時在那地牢裏也是聞到這個味道。
她閉上了眼睛。
放在對方腰間的手稍稍用力了點。
玉鱗之感受到對方力度，也緊了緊胳膊，把小炮仗揉進自己懷裏。
戀紅塵覺得自己陷入一片溫暖之中，外邊寒風呼嘯，她縮在對方懷裏，暖和得過分。
“睡覺嗎？”他問道。
“嗯。”細若蚊聲的回答。
“要不要鬆開？”
“不要。”
玉鱗之稍作遲疑，點頭同意了。
然而就在他以為二人就要以這個姿勢睡覺時，懷裏的小炮仗又開始扭捏起來。
戀紅塵臉紅撲撲的，語氣有些急促。
“鱗之，你……你頂著我了……”
他自然知道，他一早就知道了。
戀紅塵臉上是醉人般的暈紅，抬頭去看表情有些尷尬的少年。
似乎是感覺到懷裏人兒扭不停，想找一個不被自己頂到的位置，可惜不論怎麼扭動好像都不太方便，感受到對方抬頭看自己的動作，玉鱗之也睜開了眼睛，低頭看到小姑娘滿臉通紅的，像熟透了的水果。
兩人就這般，安靜地看著對方好一陣。
“看，看著我幹嘛？”她嬌憨問道。
他吞了吞口水，試探性地作出這個時候應該有的提議。
“要不……親一下吧？”
“好，好啊。”
“你親我還是我親你？”
“你，你來吧。”
視線交織在一起之後，被子裏暖爐一樣的溫度像是不斷攀升。
在這樣一個溫暖，安全且曖昧的環境，氣氛在這裏何止氤氳，某種原始的衝動讓玉鱗之感到極度不適，此刻隻是狠狠地去欺負一下這個縮在他懷裏的姑娘。
小時候也不是沒有睡在一張床過，隻是何曾有過現在的感覺呢。
小炮仗揚著脖子，動作有些笨拙地想湊上來，睫毛一顫一顫的。
慢慢的，他也低下了腦袋。
少女軟軟綿綿的唇，比世上最可人的甜點還要美味。
玉鱗之想起那些養豬的人。
平時把小豬崽養的白白胖胖，一勺一勺豬食地投喂，一時擔心小豬崽病了，一時又擔心豬吃不好，等到豬出欄的時候，就是報答養豬人的時候，就像平時都是他做吃的來投喂小炮仗，其實她就是被他養得白白胖胖的小豬崽。
現在就是要被他吃掉的。
一直到雙方呼吸有些喘，他扯過被子把兩人腦袋都蓋住。
然後，然後就不知道幹什麼了。
他陷入過一段時間的迷茫，直到懷中如爛泥一樣的戀紅塵從剛剛缺氧有些頭昏昏的狀態回來，意識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她因為剛剛的親昵，媚眼如絲，但是也已經沒了那般害羞，反而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地起來。
被子拱起了一點，然後一陣蠕動，玉鱗之不知道這家夥這是在幹嘛。
“鱗，鱗之你是不是不知道，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
“我，等等，小炮仗你別扯我褲子。”
“不是，鱗之你先別動。”
“等等，你在幹嘛？太怪了……你哪裏學來的？”
“書，書上都是這麼說的……”
很快，玉鱗之就不說話了，他對隨後發生的一切完全不懂，而且感到大受震驚。
但是畢竟他是個學習天賦頂級的天才，沒什麼東西是學不會的，在兩人笨拙地摸索了一陣之後，都不說話地悶聲探索後終於找到正確的辦法。
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用你扶著了，我知道是哪裏了。”
“那，那你，唔……”
話還沒說完便被堵住，就在這一刻戀紅塵感到一陣心慌。
或許早有準備，但是到了這一刻她還是想當個逃兵，或者說想暫時當個逃兵，兩條玉腿忍不住撲騰了幾下試圖掙紮。
但是都癢起來了，哪有不給撓的道理。
大晚上的，隔壁家突然傳來貓叫，聽聲音好像兩隻貓在打架，其中一隻應該是被欺負得慘，貓叫聲淒異幽怨，時而急驟時而悠揚。
一隻白嫩的小腳露到了被子外邊，腿伸得死屍一樣僵直，足背繃直，足弓彎成半月，五根腳趾頭蜷縮在一起。
大概是也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