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藍電霸王龍家族族地內,兩個人在一片已經黑了燈的庭院之間穿梭。

鬼鬼祟祟的樣子很可疑,引起了幾次暗哨的注意。

但是那些暗哨要麼被玉鱗之提前發現處理掉,要麼是發現這兩人是族中子弟,然後被戀紅塵亮出來的令牌打發走。

兩人兜兜轉轉,最後出現在了一座假山前。

“帝天在哪?”

“帝, 帝天,這就是帝天啊!”

戀紅塵臉上滿是緊張,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得住此時的少年,攥著小裙子指著麵前這座假山。

“你是不是以為我醉了,這根本就不是帝天。”

戀紅塵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這,這怎麼不是帝天啦,哈哈, 這就是帝天啊, 鱗之你快看, 這就是帝天呀。”

“你在騙我,你信不信我揍你?”

已經快鬧了大半個時辰了,前院那邊酒宴都要真的結束了,他非要說去找帝天麻煩。

她能怎麼辦,她弱小無力又可憐,拉著這家夥兜圈都不知道兜了多久了。

玉鱗之反手抓住她的手。

小炮仗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以為自己要挨打了,誰知那人抓住她裙子衣服領口,徑直拉開,把腦袋伸了過去!

這這這,喝醉了居然耍起了流氓?

可是也別在這裏耍流氓啊!回房間又不是不讓你耍!

“嘔——!”

小炮仗腦子還空空如也,隨後一股暖流從她胸前緩緩流過腹部,順著一路躺到了大腿上。

她雙眼逐漸失去高光, 任由對方為之,那個擠在她衣領裏麵的腦袋,一次又一次對她施加暴行。

好像好很多了。

他放開了這個被禍害完的小姑娘,環顧四周幹幹淨淨的地麵,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對戀紅塵道:

“我可沒有隨便亂吐昂。”

你直接吐我身上了啊!

戀紅塵這一次明白一件事,什麼叫自食惡果。

如果她知道灌醉後的玉鱗之會是這個模樣,打死她都不會剛剛在酒宴那裏死命灌他喝那麼多酒。

她現在身上滿是古怪的酸臭味,肯定不能再任由對方帶著亂跑的了。

她假裝很生氣地悶頭拉著他往回走,希望這家夥能注意到自己特別特別生氣的樣子,然後耍脾氣的時候讓著自己一點。

“你要帶我要去哪?”

“我要回去換件衣服!”

“哦。”

“老堂兄他們呢?”他又問。

“他們也回去休息了。”

忽然玉鱗之又掙脫開她的手,戀紅塵急急忙忙過去又拉住他:“你又要幹嘛去!?”

玉鱗之幾乎是拖著她再走,小炮仗身子後仰,兩隻手攥緊他一隻胳膊,兩隻腳像鋤地一樣在地上犁了很長一條道。

“明天是我堂兄大喜的日子,我要給他準備結婚禮物。”

“可是你堂兄明天不結婚啊?”

他身子一頓,戀紅塵差點趴到他身上去,幸好止住了,不然到時候兩個人都是一身髒。

“我堂兄不結婚嗎?”

“你堂兄明天不結婚。”

“你又騙我,信不信我揍你?”

“他,他後天,後天結婚,我們明天再準備結婚禮物好不好?”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準備。”

這人完全沒打算跟她講道理,最後戀紅塵嘴皮子都磨碎了才半騙半哄地拉了回來, 說好等她換完衣服,然後兩個人一起去準備結婚禮物。

安排上是他們一人一間房,過去每年回來的時候才會住上一次,平時下人也會經常打掃。

點燃油燈屋內亮堂了許多,戀紅塵不放心讓玉鱗之一個人在另一間房去,怕等一下人又不見了,所以也拉了過來讓他坐在自己床上。

拉了個屏風過來,想著身上那些嘔吐物都快把她浸泡入味了,一臉悲憤地又打了盆水回來。

現在洗浴是不可能的了,隻能簡單擦幹一下身子。

“你就坐在這裏,不能過來知不知道?”

她剛想警告幾聲,然後便發現對方看起來能量又耗盡了,躺在她床上死魚一樣。

長長地鬆了口氣,她左右看了看。

反正這家夥睡著了,又把水盆換成水桶,打了好幾桶水進來準備好好洗幹淨一下。

屏風後麵,少女身上衣物一件件脫了下來,掛了起來,燭燈撲閃之下屏風影子上的身姿越發曼妙。

雖然胸脯可能有些不盡人意,但是被玉鱗之喂養了六七年的少女看起來健康了不少,肌膚如雪,一雙修長玉腿無暇,腰如柳枝,粉嫩染上桃色的脖子上粘著幾根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