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被人追殺了,然後你把他殺了?”
能理解就好……
“他真不是咱們學長?”
“是的話又怎麼樣。”
“是的話……是的話你跟他們是我們一起殺的,好兄弟有鍋一起背!”
“回去給我少看點話本!”
玉鱗之把手上染著血的破刀一扔,屁股擱後邊一坐,大口喘著粗氣。
“那你現在,沒事吧?”戀紅塵湊了過來,一臉緊張兮兮地看了看他的傷勢。
玉鱗之正麵單殺了一名職業殺手的魂王,若是史萊克眾人知道,不知該何等愕然。
但這些在戀紅塵看來卻在理解範圍之內。
怎麼,她也是當年跟著玉鱗之一起七進七出,始終僅僅落後玉鱗之一個身位,秀得一條幾千米的老黑龍頭皮發麻的人。
她可是見過世麵的。
“不但有事,事還挺大……”
一坐下來,玉鱗之感覺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四肢酸軟發麻,齜牙咧嘴之後臉色有些陰鬱起來。
慶幸的是,來的是個敏攻係的魂王,如果是控製係或者強攻係……那他就隻能逃了。
其實一開始他也想逃,但是對方速度太快,他不認為將後背暴露在對方視線是件明智的事情。
“哪裏有事?可是傷到哪了?!”
炮仗看起來很緊張,蹲在一邊,抬完玉鱗之左手,又放下抬起他右手,然後又湊過去要扒拉她眼皮。
雖然傷很多,但基本都是輕傷,僅僅把皮膚劃破,最深一個傷口還不到半厘米,有些傷口再不處理,看著都快愈合了都……
隻是看起來狼狽,或許體力有些不支,但遠不至於現在這般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
“該不會……你受了很重的內傷!”
玉鱗之看著這個紅色的腦袋在眼前不斷放大,沒好氣的伸出手推開戀紅塵的腦袋瓜。
“別鬧……”他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心髒處:“這兒傷到了。”
戀紅塵抬頭,有些不解,看對方胸前也不像有什麼傷勢。
“炮仗,我被家族的人派人暗殺了。”
麵對戀紅塵,玉鱗之不打算拐彎抹角地話,一向直來直往,有什麼什麼。
不然的話,拐彎抹角這丫頭聽不懂。
戀紅塵眼睛瞪得老大,支支吾吾不出話來,指了指躺屍在一邊的黑衣殺手,血水染紅了一片,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銀發少年,見玉鱗之肯定地給自己點了點頭。
“是你那個……老堂兄?”
“不是他,是其他人,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應該就是家族裏的人。”
“太過分了!我要回去去告訴雪姐!”戀紅塵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不告訴她,家族裏的事,不好讓外人參合進來。”
不讓外人參合……
也不知道姑娘聽到什麼,臉一紅,有些手足無措地不敢看向呆坐在草地上的少年:“那你、那你告訴我……”
玉鱗之氣笑了,拿起破刀的刀背一拍這家夥的的腦袋,疼得炮仗眼睛帶淚地抱頭蹲在一邊。
“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搬出你腦袋。”
“很痛的啊……那要不,告訴你老堂兄?”
戀紅塵想了想道:“我看你老堂兄濃眉大眼的,而且也很疼你,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那家夥的!”
玉鱗之再次歎了口氣。
他心有些亂了。
雖然對家族沒有特別強烈的歸屬感,但逢年過節,家族都會派人來慰問,而且自己有空也會回去看看。
這六年來,在跟戀紅塵到處找醫治她病的方法之外,家族出的力也很大。
他老堂兄對自己也確實很好,每逢見麵都會噓寒問暖,玉鱗之能看得出,對方不是出於自己父親而與自己客套,而是帶著長兄如父的愛護。
他娘親霍靈兒來過信,讓自己有事情別一個人擔著,可以去找他老堂兄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