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衣服後赤裸著的上身,這個白發少年渾身都纏繞著繃帶。
一圈一圈,這個少年包裹在染著血的繃帶中,全身像是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
染血的繃帶被戀紅塵心翼翼取了下來,繃帶之下是大片結疤的褐色肌膚。
戴沐白光看著這幅傷勢都感覺疼,這家夥居然一直承受著那種程度的痛苦卻像是常人一般。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朱竹清也不禁將視線看向這個傷勢恐怖的少年,完全想不明白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家夥是經曆了什麼樣的戰鬥。
這家夥不管怎麼看,都很奇怪!
要讓沐白離這樣的怪人遠一點!
那場與帝的戰鬥,其實玉鱗之並沒有受多嚴重的外傷。
那場戰鬥對他而言是不能存在受傷一的,因為他跟帝不同,但凡操作上失誤一次,他人就沒了……
但是激烈且接連的大戰,狂暴的魂力亂流,凝如實質的精神透體而出,將上次與鍾五那場戰鬥留下的傷再一次引發。
他身上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傷口,但是皮下無數血液一直在滲出來。
自從遇到那個該死的人販子鍾五,他血條就沒滿過。
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這樣的傷勢,你們是遇到千年魂獸了嗎?”
雖然戴沐白比一般鬼都有見識,但這個年紀的想象力就是貧乏,甚至都不敢往萬年魂獸上想,覺得千年就是極限了。
“是呢,那家夥有點難纏,不過還是被我們擺脫了。”
“頂著這樣的傷還能一聲不吭,我戴沐白服了,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還行吧,不影響活動,不過是區區致命傷……哎!疼疼疼!”
本來玉鱗之還故作淡定,然後因為下一秒戀紅塵手上動作扯到傷勢較重的地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
自從被弄到那地牢後,玉鱗之就沒梳洗過,而且因為與鍾五一戰後,臉上的血痂沾滿了汙穢,此時才有空清理。
他再三確認,眼睛已經不會再躺出鮮血,也就沒有拿布纏著,徑直走回營地。
眼睛還是看不清,但是有些光感,有在好好恢複。
待到他回到帳篷時,三人對這個的古怪少年又有了些其他的觀感。
原來人居然能長得如此好看!
銀發披散,臉上還帶著水珠,肌膚如凝脂,雖然年紀尚,但因為魂師的原因,臉上已經開始展露些許棱角,劍眉星目,一雙黃金瞳帶著攝人的氣勢。
朱竹清覺得對方身上有種仙氣,令人捉摸不透。
戴沐白則是覺得,這人顏值……不弱於自己!
真不要臉。
“快點收拾好,早點休息吧,希望今晚那些驅獸散能起點作用。”
玉鱗之隨便挑了個睡袋找了個地方躺了,戀紅塵也屁顛屁顛跟在了他身邊。
相較於營地其他人,她畢竟跟這個少年相處時間更長,也更依賴對方。
玉鱗之將精神力一次性擴大到十公裏,將方圓十裏內景象收入腦內。
沒有異動,很好,希望今晚……
“你靠那麼近幹嘛!你睡袋呢?”
“鱗之,我不會弄……”
“絕了,你這人絕了!”
戴沐白看著玉鱗之一臉沒好氣地給戀紅塵弄睡袋,手把手教姑娘怎麼躺進去,又像個老父親一樣幫她收拾好。
“竹清,我不會弄……”
“滾!”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