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
泰坦巨猿疑惑地看了過去,腦袋一點點,一點點地向上抬著。
最後,這頭百米巨獸,幾乎是在仰視蒼穹般昂著腦袋。
泰坦巨猿手上的湖水全都從手指縫隙中漏了出來,看著湖麵的猿目,瞳孔亂顫。
因為就它過去幾萬年間所生存的生命之湖,居然升起了一座遮蔽日的黑色山脈!
那山脈衝破水麵,又升上空,整個湖麵掀起幾百米高的巨浪。
還殘留在山脈身上的湖水不斷傾瀉而下,像掛在空中的超大型瀑布。
幾十條瀑布重新墜向湖麵,又掛起漫的虹。
‘山脈’睜開了眼睛,一雙豎瞳直徑上百,明亮,熾熱,在黑色身影映襯下,宛如黑夜中冒出兩輪皓月!
“新的十萬年魂獸?還是兩隻,我這是沉睡多少年了……阿柔的氣息也不在森林裏,是死了嗎?”
帝輕飄飄地瞥了湖邊百米高的猴子一眼,沒做理會。
展翅帶起迅猛颶風,狂風之下又掀起了滔巨浪,岸邊挺拔的青蔥古樹像藍銀草般柔弱,一大片地被壓垮在地。
……
……
玉鱗之目光瞪得死大,泛著金色流光下的雙眸死死看著這隻從地下冒出來的巨大蟲子,一隻身上有九道金紋的白色大蠶!
還有一件事——
龍邪死了。
一位封號鬥羅,死得沒有半點征兆。
前一秒還想著成神的封號鬥羅,這位站在鬥羅大陸戰力頂端的存在,在星鬥森林外圍死得連個屁都沒蹦出來。
卑微地就連死亡過程也隻是被一句話給帶過。
龍邪甚至還沒來得及施展邪法,抽取場中少年的靈魂,來修補自己精神識海,他水缸般的容量就被不斷湧入的海量精神力撐破。
或者,就算他成功動用了邪法,成功抽取了他們的靈魂,但是不管如何縫縫補補他的水缸,也不能讓其裝下大海。
從金紋冰蠶動手的那一刻,龍邪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但當他發現不對勁時,也發現車門已經被焊死了。
結局早就注定了是個悲劇。
一秒鍾前,龍邪覺得自己能飛升了。
一秒鍾後,龍邪覺得自己要飛升了。
“一下就被哥衝爛了,還是什麼封號鬥羅,也太廢物了吧……”
金紋冰蠶沒有張嘴,但是顯得鬱悶的聲音卻在在場每個人腦海響起:
“不過失敗是成功他媽,有了失敗經驗這下絕對能成功了……”
這隻兩人才能合抱的大蟲子,將視線環繞一圈,看向在場的人中。
“快跑!”
玉鱗之對著徐家三兄弟一吼,轉身拉著戀紅塵向身後跑去。
徐家三兄弟立刻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而四周玄色長袍的聖教教徒,在接連見證身為封號鬥羅的神使大人慘死,以及從土裏鑽出來的滲入大蟲子後,也是被嚇得丟了魂,此時也馬上反應過來,四散逃離。
沒了教徒們鉗製,留在原地的少年少女們也如熱鍋上的螞蟻,哭鬧著逃向各處。
林中人影散亂,生怕被這怪物盯上,一瞬間隻留下一臉鬱悶的金紋冰蠶。
“跑什麼跑,哥明明長得那麼可愛,真是太過分了!”
它沒去看那些教徒,視線一直放在那五個少年身上,或者,一直放在那個眼中有金光流轉的白發少年身上。
“沒想到,一下子就找到精神係的魂師,真是老都在幫哥!”
“嗯?這股氣息,帝出來了……”
“不要慌不要慌,哥可是九十九萬年魂獸,而且早就踏在百萬年的門檻上邊,隨時能邁步跨過去的存在……”
“龍不吟虎不嘯,帝,可笑可笑……”
“那邊那個少年,救命啊!等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