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何時回鹹陽。”
“越快越好,出來久了,家裏要著急了,王將軍,今日邀請我們前來究為何事。”
嬴政再一次問了一遍。
但王齕依然冷笑,還是沒有回答嬴政的問題,而是敲起了桌子繼續問道:
“公子幾日前剛寄出信,現在便著急趕回鹹陽嗎?”
“怎麼王齕將軍對此還有異議?”嬴政目光微冷,淡漠的看著王齕沉聲問道。
“公子可是向當今太後寫信?”
“是又如何?”
“那就好辦了。”
王齕冷笑一聲,手上猛然用力,桌子“轟”的一聲斷成兩半,像是號召一般,一股殺意衝天而起。
“殺!”數十道隱藏在暗處的刺客也發出怒吼,拿長矛的,還有拿勾爪的,同時向嬴政和蓋聶殺來。
嬴政緩緩起身,站在一旁,絲毫不慌,而蓋聶的身影也早就消失在了原地,來到了一名士兵前,僅僅是一招,士兵飛出數米遠,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蓋聶拿著長矛,還沒刺殺幾人,就被遠處使用鐵鏈的士兵控製了身體。
“咻!咻!咻!”
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也豁然現身,扣動扳機,向著蓋聶射出數箭。
蓋聶不慌不忙的身體一轉,巨大的力量帶動著鐵鏈另一端士兵飛了出去。
隨後蓋聶又轉動手中長矛,抵擋住了射來的弓箭。
王齕也起身,來到兩名親兵中間,雙手接過武器,左手持劍,右手拿著大鉞,注視著蓋聶,想要找出他的破綻。
“左庶長大人,這是?”王齕身後的蒙恬臉色微變,想要看看王齕的解釋。
“這公子是長安君成蟜,關係密切,定是一起謀逆之人,其罪當誅。”
王齕語氣淡然的解釋道,前一段說話也很嚴謹,嬴政與成蛟關係在叛變前的確可以,但後麵就是強加之罪了。
“這怎麼可能?”蒙恬實時的發出質問。
“李斯大人,你可以向蒙恬解釋一下。”王齕嘴角勾起,蒙恬會質疑也在他的預謀之中。
“的確。”
李斯點點頭,看向蒙恬說道:
“尚公子為秦莊襄王第三子,和長安君一起參與過叛變之事,現在居然寫信給太後,膽子極大。”
王齕輕輕皺眉,這李斯看似在向著他說話,但王齕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卻又說不上來。
先王隻有兩個孩子,何時誕生下了第三個兒子?也就是說……有蓋聶先生保護,尚公子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蒙恬眼神一凝,看了一眼李斯,發現對方在向自己點頭,頓時明白了一切,趁著王齕出神之際悍然出手,兩名親兵被偷襲,片刻便被斬殺於此。
本想直接趁此機會殺了王齕,但嬴政在此,殺王齕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千夫長。
沒有過多猶豫,一手提起李斯,一手向蓋聶扔出了劍,同時大聲喝道:
“先生,接劍!”
蓋聶輕輕點頭,手指一揮,一股渾厚的內力接住了飛來的長劍。
隨後手指又是一動,以氣禦劍,長劍瞬間出鞘,幾道強大的劍氣斬斷了周身的鐵鏈。
劍出的瞬間,蓋聶自己也動了,手握劍柄,眼神冷漠,殺意很甚,每揮出的一劍都足以致命。
短短幾十息時間的時間幾十名親衛盡數倒地。
而且他還沒受什麼傷,蓋聶現在的實力不如在以後救人時麵對三百弓箭手的實力,差的很遠。
但蓋聶那時候已經帶著天明逃離了許久,實力也下降了很多,麵對的還是嬴政的親衛,比起王齕的要強了很多。
一個劍客最怕的就是弓箭手,弓箭手的危險比起近戰士兵要大很多,尤其是人數越多的時候。
但敵人可不止這幾十個士兵,王齕的準備很充分,還有一股人暗藏在一旁準備突襲嬴政。
但王齕並未料到蒙恬的“叛變”,蒙恬為了保護嬴政自己也受了傷,臉上被箭羽劃過,一道長長的傷疤留在剛毅不屈的臉上。
還不止如此,在蒙恬腹部也有一道劍傷,但他並未後退,死死的將嬴政和李斯護在身後。
“蒙恬,寡人其實……”
嬴政有些心疼麵前這個少年將軍,準備拔出劍和他一起禦敵,但卻被蒙恬無情打斷了。
“王上不必多說,蒙恬誓死也不會退!”
“蒙恬,你敢背叛於我,你勾結逆黨,此乃死罪!”
王齕拿出劍指著蒙恬,眼神憤怒,帶有殺氣的盯著對方,冷聲大喝道。
蒙恬握緊自己手中的長矛,目光沒有絲毫波瀾的盯著王齮,沉聲且堅定的說道:
“我蒙家一家上下隻忠於王上,忠於大秦!而不是你這個想要弑君的逆黨!”
眼神堅毅,就如同他做的一樣,沒有絲毫後悔,仿佛今日要護嬴政周全,戰死於此。
“蒙恬,寡人其實……”
“王上臣誓死效忠於你!”
蒙恬再一次無情打斷了嬴政,沒有給嬴政說話的機會,說完便衝向周圍的士兵。
蒙恬未來嬴政手下的頭號猛將,死忠粉的那種,愚忠到死,因為一道假旨自殺了,要是他學習趙佗自立為王,說不定還會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