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這算什麼失禮。”陶謙話鋒一轉,“不瞞賢弟,這次老夫前來和你相見,實際上也是有求長生。”
“你我二人何談相求,兄長有事請講便是。”
“老夫自知時日無多,兩個犬子又沒什麼才能,徐州今後還是要靠賢弟庇護。”
“這件事當初在下已經答應子仲,如果徐州出現危局,林某自當出手!”
“長生一言九鼎老夫自然相信,隻是覺得徐州大好河山交給我那兩個廢物兒子實在可惜,若是等日後我駕鶴西去,賢弟覺得我那兩個兒子尚可就留著,要是當真扶不起,就將此州直接納入治下,到時留他們兩人一條性命,在州內做一尋常百姓也罷。”
聽對方的話像是托孤,可細細品來更像是試探,林凡連忙道:“恭祖兄兩次贈城池於我,已經是莫大的恩情,若是徐州有難,隨時聽候差遣,長生斷然不敢覬覦兄長的領地。”
“沒什麼覬覦不覬覦的。”陶謙低聲道:“這天下有德者居之,老夫早就看好長生,可惜生不逢時,閣下正乃鼎盛之時而陶某卻垂垂老矣,不能助你問鼎中原也隻能盡此綿薄之力了。”
此話一出,一旁的糜竺的身子都整個弓了起來,似乎想縮成一團,讓別人覺得自己壓根就不在場似的。
陶謙這話對於漢朝來說可謂是大不敬,他明顯在試探林凡是否有爭奪天下之意。
盡管糜竺身為豪商對漢室並沒太多敬畏,但如今的陶謙已是風燭殘年,他也要為自己想想出路,若是這位林凡對漢室效忠,陶謙的話可能就會將其激怒,糜竺可不想給這位可能會成為自己主公的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不過林凡卻並沒接招,而是轉而說道:“陶大人切莫過於擔憂,您應該隻是微有小恙,修養一段時日就會康複。”
他這時並沒用兄長相稱,有和對方拉開距離的意思,這就讓陶謙沒法再試探下去。
實際上陶恭祖想知道的是,林凡是不是和袁術一樣有稱帝的野心,要是那樣的話,他斷然不會和此人走的太近。
自打進入揚州後,袁術就私自將張勳、橋蕤任命為大將軍,先是任命自己為揚州刺史,這樣也就算了,此時又任職了隻有朝廷才能任命的大將軍,不軌之心顯露無遺,陶謙知道後馬上就單方麵的終止了和袁術的聯盟。
陶謙絕非忠於漢室,隻是如今天下大亂,放眼天下諸侯都沒有俾睨中原的實力,這種時候稱帝無異於自掘墳墓,他不會把領地和家人都葬送在這種人的手中。
聽到林凡的回答,陶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他便有了一個合適的後備人選。
當然隻能稱之為備選,因為陶謙已經將魯國、沛國贈與林凡,他認為對方無論如何都不好再向徐州下手,那樣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再林凡的身上多下功夫。
因為陶謙的身體抱恙,林凡並沒在府中逗留太久,他讓陶謙先休息一下,晚上再一起用餐,然後就讓糜竺引路先去華佗的住處。
華佗的住處距離城主府不到兩裏的腳程,在糜竺的引領下林凡很快就來到了一間民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