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當將軍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他腰上全都綁滿了炸藥包。

“哈哈哈,怎麼樣?紀邵北,我夠看得起你吧。

為了今天,我可是準備了好久。

這些,包括先前路上那枚,都是我自己做的。隻是有點可惜,我還沒有學會怎麼製槍,怎麼弄子彈,不然今天早上我就解決掉你了。”

將軍不是不會,是他一直有理論卻沒有實際製作過,那些材料他沒有弄到。

紀邵北沒說話,死死地盯著那人。

而此時坐在地上的紀思銘已經哭成淚人兒了。

他不是痛,而是嚇著了,再加上爸爸在這裏,他有了精神依靠,就特別害怕跟委屈,畢竟還是個孩子呢。

將軍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將掉在地上的刀子撿了起來,他現在一邊肩膀受傷,一邊的小手臂中槍,已經沒有力氣再提起地上那小子了,所以他直接坐了下來,用冷得像冰塊一樣的刀麵拍了拍紀思銘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

“小子,是你爹不守規矩,別怪我啊。”

他說過了,不聽話就砍手指,說到做到。

不過他的話剛落下,屋子後麵又傳來了槍響。

紀邵北又開槍了,不是對他,而是對自己。

他對著自己的小手臂開了一槍,位置剛好跟將軍中槍的地方一樣。

“不要對他下手,想做什麼全部都衝著我來。”

紀邵北說著直接將手裏的槍扔掉了,很遠。

他的這一連串動作倒是弄得將軍一愣,之後就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你可真是個狠人,槍子穿透手臂哼都沒有哼一聲,不過感覺跟我比還是差了一點。”

將軍用刀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知道嗎,為了能重新開始生活,我毀了自己的臉,連帶劃瞎了一隻眼睛。

那麼紀邵北,你有沒有這樣的狠勁呢?

如果有,我就衝著你來,不切這個小東西的手指。”

他想毀了自己的眼睛,跟夢境中一樣。

紀邵北沉默了,如果他失去眼睛可以救出兒子,他會毫不猶豫地按他說的去做,就像夢境中那樣。

但是這裏跟夢境中不同,環境不一樣,情況也有所改變,他在失去視線的情況下,能不能救出兒子根本沒有把握。

將軍:“怎麼,又不願意了?”

紀邵北:“能放了我兒子嗎?我可以任你處置。”

將軍:“怎麼可能呢,能殺一個算一個,到手的人命我不會放棄的。”

紀邵北的呼吸漸粗,拳頭漸漸握了起來。

將軍見狀嗤笑道:“怎麼,你還想掙紮。

紀邵北,這是你最喜愛的兒子吧,看著他痛苦,我想你的痛苦也不會少。”

將軍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舉著刀子又要動手。

紀邵北趕緊開口,“好,什麼都好。

不過,我手上沒有武器了。”

紀邵北說著也將自己的外套脫掉扔了,之後將腋下、腳踝、手臂跟後背,隻要能藏武器的地方他都翻了一遍,表明自己說的是實話。

將軍:“你的刀呢?”

紀邵北:“看到你留下的話時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