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來河穀村的第一天就顯得相當的高調,染黃的頭發,耳朵上戴著一排耳釘,一輛小跑烏拉一下就駛進了村口。
雖然村民們看不過眼,但是也沒人計較;隻是剛上任兩天,就開除了幾個在大棚裏幹活的大叔。
年輕人連一些莊稼都認不全,就更別說懂得種地了,幾個提建議的老叔被開除了,剩下的人員也就閉口不言,反正你安排怎麼做,我們怎麼做就是,不多一言,也不多一語。
沒活兒幹了,大家就聚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拉拉家常;反正幹多了不得一個好字,反而惹來一身的騷,誰也不願意不是!
隻是看在承諾的工錢還不錯的份兒上,大家也就忍下了年輕人的指手畫腳。
也不知道這年輕人是怎麼給他姐夫彙報的,反正,王明才離開河穀村之後一直就沒再過來。
半個月的時間,地理的種子也該出苗了,隻是稀稀拉拉的小苗子,看上去就跟一個個畸形兒一樣,細細的杆兒,黃不拉嘰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成活。
幹活的村民們,嘴上沒說,可這心裏都暗自高興;年輕人看到地理出了苗子,也沒管這苗子到底好還是不好,高高興興地打電話邀功去了。
聽說大棚裏出了苗子,王明才很想親自去看看,不過手頭的事情一多,也就把這事推遲了。
村民們是見過雲逸他們的大棚的,也見過他們怎麼種植大棚的,更是見過大棚裏麵的蔬菜是怎麼長的,怎麼管理的。
可是看看這個王老板弄的大棚,村民們總覺得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根本就沒法兒比較。
有幾個村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又給年輕人提了提意見,並且還提醒他,可以去雲逸他們的大棚裏參觀看看。
隻是這人除了每天開著他的小跑往市裏鑽之外,其他時間就是一通瞎指揮,對於村民們提的建議根本就不屑一顧,甚至又開除了兩個最愛叨叨的村民。
大家一看,得,全都集體閉嘴了!
王明才再次來到河穀村,看過大棚之後,一臉陰沉地就離開了,隻是走的時候,提了一個幹活的村裏大叔當了頭兒,並且還親自去了之前被年輕人開除的幾個大叔家裏。
不過效果並不好,幾個大叔都拒絕了再次去大棚工作的邀請。
年輕人幾乎是頂著一張豬頭臉離開的河穀村,他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自己這個便宜姐夫要打他,還想著回去之後給自家姐姐告狀。
隻是他還不知道,一個小三在王明才的眼裏根本就左右不了他想幹什麼。
河穀村四周的高山頂上已經鋪就了一層淡淡的薄霜,清晨的冷風吹散了飄蕩在村子上空的炊煙;老人們裹著厚實的衣服在慢慢地鍛煉;年輕人們匆匆地出門上班。
就在這一天早晨,雲逸再次睜開了眼睛,兩道精光從眼裏一閃而過,最後歸於平淡。
自從上次摸索出規律之後,雲逸的修煉進度再次加快了起來,隻是每次等身體內出現燥熱的時候,就立即停止了下來,過度幾天之後,才再次從頭開始。
老爺子護法幾次之後,見雲逸沒有出現危險,也就一心一意地投入到了煉藥之中,兩個月時間裏,雲逸消耗掉的人參不少,老爺子也煉製了不少的藥丸兒。
也幸虧摩天嶺天坑半崖處生長的人參不少,要不然,就這樣修煉,雲逸非傾家蕩產不可,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滿足。
而這一次雲逸消耗掉的人參要是買到市場上的話,起碼也是好幾個億的華夏幣;想想也覺得太奢侈了點。
雲逸收功的一瞬間,坐在堂屋裏的老爺子就感覺到了,四周的靈氣波動,怎麼也瞞不住老爺子的感官的。
一個禮拜之前,雲逸進入了最後一次入定,一連兩天雲逸都沒有醒來的跡象,當時還嚇了老爺子一大跳,不過小心翼翼地探查過後,老爺子就會心地笑了。
雖然每隔六個小時,老爺子就要查探一番,但是種種跡象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這也使得老爺子更加放心。
就在雲逸入定的第四天,摩天嶺天坑周圍的靈氣,突然之間混亂起來,不過盞茶的功夫之後,周圍的靈氣明顯有了次序,圍繞在雲逸的身邊不停地旋轉。
好像雲逸所在的地方,成了一個吞噬靈氣的漩渦;而原本天坑底部之前還翠綠的植物,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地變黃、幹枯;就像生命力在大量地流失一樣。
眼前的場景是老爺子所沒見過的,靈氣纏繞雲逸的時候,老爺子一點兒都近不了雲逸的身;開始那會老爺子還著急萬分,不過見雲逸沒什麼異樣之後,老爺子這才放下了擔心守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