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在心裏埋怨起了雲逸來,都是這個家夥害的,弄得自己早餐沒吃成,現在連午餐也指望不上了;等下次再去河穀村的時候,非得讓這家夥補償自己不可。
拋開塗震和雷蕾不說,快到中午了,雲逸這才睡眼惺忪地走出了臥室,從來沒見雲逸起得這麼遲的,老壇叔還在猜測雲逸是不是生病了呢!
看到雲逸的身影,老壇叔這才問道:“小逸啊!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聽到老壇叔問話,雲逸愣了一下回道:“沒…沒呢!老叔!”
“那你這是…?”老壇叔疑惑地問道。
“嗬嗬嗬!沒什麼老叔!昨晚睡得遲了…!”雲逸笑笑說道。
“哦,沒事就好,對了趕緊洗洗,一會兒吃午飯了!”說著,老壇叔就去了廚房。
看見老壇叔的背影離去,雲逸這才回過頭來,盯著眼前流動的山泉水陣陣發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阿嚏…”
“阿嚏…”
“阿嚏…”
沒來由的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雲逸才從發呆的神情之中回過神來,揉了揉鼻子,心裏一陣嘀咕;隨後才開始洗漱起來。
雲逸不知道的是,遠在省城,這會兒正有兩個人在不停地唸叨著自己,罵著自己,算計著自己。
忽然天空轟隆隆地一陣飛機飛過的聲音,雲逸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看,一個小小的白影滑過天際。
“葉敏…!祝你一路順風…!”
葉敏的離開並沒有給雲逸的生活帶來什麼變化,也許之前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悸動,但是現在卻都歸於平靜了;就像平靜的湖麵丟進去一顆小小的石子,等到風平浪靜,這一切都又回到了原點。
沒有波瀾壯闊,沒有轟轟烈烈;有的隻是一段痛苦而美好的回憶,酸酸澀澀地構建成了生活的點點滴滴。
葉敏出國之後塗震到是來了河穀村兩次,隻是這兩次雷蕾都沒有跟來,好像還在氣惱著雲逸;塗震找借口解釋的時候,雲逸也隻是苦笑一下表示理解。
沒了雷蕾跟著,塗震這兩次來可是差點玩兒瘋了,帶著大黑和小黑一天到晚就往林子裏麵鑽;雲逸也懶得去搭理他們;隻是這樣一來可把林子裏的動物們禍害得不輕。
野雞、野兔、岩羊、袍子、甚至是野豬,往家裏不知道搬了多少,害得老壇叔都不願意處理了,直接丟給了雲逸,來了個不聞不問。
老壇叔撂了挑子,雲逸也不好甩手看著,隻得係上圍裙,處理起了這些獵物的皮毛來。
皮毛倒是好辦,硝製一番之後,晾曬起來等到冬天的時候,拿到村裏請手藝好的幾個大娘給老爺子們做幾件坎肩兒。
可是處理好的一大堆肉食差點讓雲逸泛起難來,不過還好,在老爺子的提醒下,雲逸和塗震背著肉食到村裏挨家挨戶地送去,這家一隻兔子,那家一隻野雞的,最後剩下的,都被雲逸做成了風幹肉條。
塗震離開的時候依然忘不了,狠狠地打了雲逸的地主,風幹的肉條被帶走了不少,同時珍藏的好酒也不見了好幾壇,心疼得雲逸直抽抽。
塗震的無敵厚臉皮,讓雲逸直恨得牙癢癢,不過好像也習慣了,隻得隨他的便,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誰叫這家夥每次來都把家裏的老爺子們哄得笑嗬嗬的呢!走的時候還怕他拿少了,直往他手裏塞東西。
有人說過,生活就像那啥,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雲逸現在也在學著享受,隻是好像這樣悠閑的日子卻越來越少了。
至於原因嘛,就是自家老爺子同唐老爺子通了幾次電話,至於電話裏兩個老爺子說了什麼雲逸並不知道。
可是之後,老爺子把老壇叔叫去了書房,嘀咕一番之後,老壇叔就開始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