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我們也不比去繞彎子了,直接說吧!我們這次需要注資多少?能拿多少股份?”雲逸直言不諱地說道。
聽到雲逸說得這麼直接,鄭凱峰也沒想到,愣了一下之後才再次開口說道:“嗯,這樣吧!你們注資八百萬,得下河村酒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怎麼樣?”
“什麼…?鄭總,你…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王濤難以置信地看著鄭凱峰問道。
就連雲逸、姚凱以及李牧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隻因為這鄭凱峰給幾人來了個獅子大開口。
“鄭總,你這樣就沒誠意了啊!據我們了解,你下河村酒廠建廠的費用也不過就三四百萬的樣子,而且現在還有很多設施設備都不齊全,八百萬,我們都能自己新建一家差不多規模的酒廠了,你現在給我們開出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有點過了啊!”姚凱不悅地說道。
“姚總,帳可不能這麼算啊!你所了解的不過是我下河村酒廠初期建設的費用,這一年的時間,我可往裏麵搭進去不少的資金啊,設備什麼的我就不說了,都在哪裏擺著,大家都能看到的,可是我們建立的銷售網絡,一次性買斷的一百畝土地這些課都是要花錢的啊!”鄭凱峰解釋說道。
“嗬嗬嗬!鄭總,你說的這些到是不假,可是據我所知,下河村酒廠購買的使用土地並不是一次付清的吧!至於你說的銷售網絡,這一點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的。”雲逸笑了笑說道。
見在座的幾人老早就把自己打聽了個清清楚楚,鄭凱峰心裏不由得有些歉然,不過臉上卻沒有多少變化,看起來好像手裏還有更大的底牌似的。
“嗬嗬嗬!雲總,話可不能這樣說啊!其他不說,就下河村酒廠現在的增值也能值上不少的,這一點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現在在我們這兒可是已經審批不到新建酒廠的名額了啊!”鄭凱峰笑道。
聽到鄭凱峰這樣說,雲逸和李牧都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了姚凱和王濤,對於這些政策上的事情,兩人還真的不了解,也沒去關注過。
見雲逸看向自己,姚凱也隻是微微點點頭;確認了鄭凱峰說的是事實。
其實,這一點並不能怪雲逸孤陋寡聞,實在是他真的沒去關注這些。
說起這事兒,還是因為上半年的時候,一起因為酒廠占地引發失地農民集體上訪的事情牽扯出來的。
由於催趕工期,占地的酒廠沒等土地補償金全部發放,就開始了施工,而且為了安撫失地的農民,酒廠要求施工方把這些農民都招進了工地完成最簡單的體力工作。
可是一幫子沒經過培訓,缺乏安全知識的農民,哪裏有一點安全意識,沒想到一個疏忽,工地上就出了安全事故,三人重傷,兩人輕傷,一人死亡。
出了這樣的安全事故,如果占地酒廠方能妥善處理的話,其實也沒多大事兒,可是酒廠方非要說是這些農民違反了操作規程,不願意多賠錢;沒想到這事兒在有心人的挑撥下,一下子就鬧開了,最後差點鬧得不可收拾。
上頭為了平民憤,直接取消了這家酒廠的建廠資格,還把已經征收的土地發還給了那些農民。同時也出台了不再審批建設酒廠的手續,因此現在已經建成了的酒廠無疑就成了一個個香餑餑,隨之而來的市價也往上翻了好幾倍。
雲逸想想也就知道了其中的關節所在,怪不得鄭凱峰一副既定神情的模樣,原來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知道了鄭凱峰的底牌,雲逸也不想在繼續繞彎子;這也是雲逸的性格使然,隻是這多少有點不像生意人的做派,不過這樣的性格也有好處,至少給人正大光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