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雲逸把割下來還停留在蜂巢上的蜜蜂清理幹淨,老壇叔把蜂箱的蓋子蓋上之後;兩人這才抬著木盆和蜂巢往回走。
被蟄的塗震早一步回到院子裏,看到他臉上扭曲的表情,還有腫脹的手臂,雷蕾關心地問道:“怎麼了…?痛不痛…?”
不問還好,這一問弄得塗震更是不好意思;這蜂蜜還沒吃到呢,就先被蟄了一下,說出去可是夠丟人的。
雲逸和老壇叔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幾隻聞味兒而來的蜜蜂;雷蕾和陸詩雅嚇得躲了老遠,塗震也心裏緊張了一下。
“被蟄了…?”老壇叔看到了塗震腫脹的手背問道。
見老壇叔問起,塗震雖然有點不自在,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過來,把這個抹上,一會兒就好了!”老壇叔伸手指了指木盆裏的蜂蜜說道。
“老叔,這…這行嗎?”塗震一臉的疑問。
“行不行摸了就知道了!”老壇叔沒好氣地道。
“活該…這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怎麼樣…?痛吧?”雲逸幸災樂禍地道。
塗震並沒有接雲逸的話,乖乖地伸出指頭粘了點蜂蜜抹在了被蟄的地方;還別說,這蜂蜜剛一抹上,手背上就傳來了一股清涼,疼痛也好像減少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這蜂蜜真的有效;反正塗震覺得好多了。
竹篩子上的蜂巢還需要再次把小孔裏麵的蜂蛹清理之後,才能用攪桶把蜂蜜攪出來。
老壇叔從廚房裏拿了一個小盆和幾根尖細的竹簽子出來,找了一根凳子坐下之後,就和雲逸一起對著蜂巢上的小孔一個一個地清理起來。
一條條白白胖胖的蜂蛹被竹簽子一一地挑出來放進了小盆裏;這些小東西別看看起來惡心,可是這東西的味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吃呢!
“老叔,這些蟲子怎麼放到盆兒裏啊?”雷蕾忍著惡心問道。
“嗬嗬嗬!丫頭啊,這吃的不放到盆兒裏,放哪裏啊?”老壇叔笑道。
“吃…吃的…?呃…”聽到老壇叔說這是吃的,雷蕾“呃…”了一聲捂住嘴跑開了。
就連旁邊的陸詩雅也一樣捂著嘴跑到了一邊,隻有塗震這個吃貨一臉口水直流的樣子,眼睛直溜溜地看著盆兒裏不斷蠕動著的蜂蛹。
挑蜂蛹是個仔細活兒,老壇叔和雲逸的動作都很快;一人負責一片蜂巢,盆兒裏的蜂蛹越來越多,一個多小時過去,七片蜂巢被清理幹淨,老壇叔就開始攪蜂蜜了;雲逸也沒閑著,端起半盆兒子蜂蛹去了廚房。
這些蜂蛹還得用鹽水浸泡一下才行,其目的主要是入味;等到要吃的時候,撈出來在熱油鍋裏一過,再撒上花椒麵兒,和少許椒鹽;香香脆脆的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來的。
搖動攪拌桶上的搖杆,蜂巢裏麵金黃色的蜂蜜就慢慢地被攪了出來;這一次割下來的七片蜂巢,雲逸估計能出過十來斤的蜂蜜,蜂王漿到是有點,可是也不多,大概也就二兩的樣子;這東西還得給爺爺留著。
甩出蜂蜜之後,剩下的蜂巢也是很好的東西,這個不僅能入藥,還可以製成蜂蠟,而蜂蠟再加上一種樹膠,就能做成一種很好的粘合劑。
當然製作這些東西雲逸並不擅長,也隻有老壇叔又興趣去研究它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有這麼多的精力。
出蜂蜜了,剛才還躲在一邊幹嘔的雷蕾和陸詩雅,這會兒卻喜滋滋地一人端著一大杯蜂蜜水在哪兒品頭論足,對著香濃的蜂蜜讚歎不已。
塗震也一樣不甘示弱,早就把被蜜蜂蟄的事情跑到了腦後;香濃的味道,百花的清香,甜膩膩的還帶著淡淡的藥香味兒;今天的茶話會就改成了蜂蜜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