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很快過去,老爺子們也去了院子裏喝茶聊天去了;塗震預想的陸詩雅收拾雲逸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隻是自己現在卻被雷蕾整治得死去活來。
飯後的喝茶午休好像已經成了半山平台上的慣例,老爺子們一樣,雲逸也一樣;隻是久居城裏的塗震、雷蕾和陸詩雅有些不習慣。
陸詩雅稍好點,畢竟她清閑的時候比較多,再加上一上午的走看也有些疲憊了,所以就回房間午休去了。
塗震到是想睡會兒,可是卻被雷蕾給趕了出去,無奈之下,也隻能去院子裏找陳木下下棋打發時間,隻是他那點棋藝水平還真不夠陳木虐的,棋局一開,不到二十分鍾就被殺的片甲不留;一連串的打擊,讓塗震都沒了信心,最後在陳木讓了一車、一馬、一炮的情況下,塗震才勉強穩住了局勢,有了一拚的能力。
炙熱的太陽稍一偏西,地處雲貴高原邊緣的河穀村就迎來了徐徐涼風;從高原上吹下來的涼風很快就帶走了河穀地帶上的悶熱。
躲在家裏避熱的人們也匆匆走出家門,扛著農具去了田間地頭;樹蔭下的鴨子也嘎嘎嘎地湧進了清水河裏。
老壇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看了看還在和陳木廝殺的塗震,忍不住搖頭歎息;大好的局勢被他一著臭棋給毀了個幹幹淨淨。
被虐了一個中午的塗震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見到老壇叔醒來,趕緊丟下棋子來了個逃之夭夭。
“老叔啊!您老說的下午割蜂蜜,是不是現在就去啊?”塗震攪亂棋局問道。
“臭小子下不過人家就耍賴,這可不行啊!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輸也要輸得堂堂正正的嘛!”見到塗的舉動,老壇叔虎著臉教訓道。
“嘿嘿嘿!一定改…一定改…!”塗震嘿嘿傻笑道。
塗震的樣子讓老壇叔生不起氣來,這家夥就是太滑頭了一點,其他的還真沒得說。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午休的陸詩雅和雷蕾也都來到了院子裏,看著雷蕾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塗震趕緊的繼續獻殷勤去了。
雲逸走出房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陸詩雅躲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這女人自己還是躲遠點為好。
“老叔!”雲逸給老壇叔打了聲招呼。
“小逸起來啦!一會兒給我幫把手,我們把蜂箱裏的蜂蜜割了!”老壇叔安排道。
“好的!”雲逸應道。
雲逸拿起毛巾去泉水管邊洗了一把冷水臉,冷水澆在臉上,一下子就驅趕了腦子裏殘留的睡意;洗完臉,雲逸也沒耽擱,一頭鑽進了西廂房的雜物間。
沒一會兒,就從裏麵搬出來好幾樣東西,一個攪蜂蜜的木桶,就是之前老壇叔在修理的東西;一塊細竹條編織的篩子,一個稍大的木盆;還有把像切西瓜的長刀,一把小刷子以及兩個可以裝四五斤水,帶蓋子的小木桶。
把東西拿到泉水管的下邊,就著管子裏流出來的清水刷洗了起來;這些東西都是待會要用到的,把刷洗幹淨的東西放到一邊晾曬起來;午後雖然不是很悶熱了,但是陽光依然炙舊,幾分鍾時間,要用的東西就曬幹了。
老壇叔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全副武裝了起來,長袖、長褲、紗帽一樣不少,手裏還有幾根熏香和一個紗帽。
把紗帽遞給雲逸,老壇叔拿起竹篩子,就往道觀那邊走去;雲逸帶好紗帽,抬起木盆,拿上小刷子也跟了上去。
看著兩人走了,好奇的塗震也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一頂有個窟窿的紗帽,戴上之後,也跟了過去;與其說是對采割蜂蜜的好奇,還不如說是這家夥嘴饞,想吃蜂蜜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