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銅哨放在嘴邊。
“別別別,我是調律部的,我叫王錦。”
“啊,公司的白鴿啊。我是超自然研究所的人,你可以叫我雷納德。”
男人撩了撩亂糟糟的頭發,露出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
“哈?外國人?”
王錦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說話一股東北味兒,且還滿嘴爛梗的壯漢。
“就名字是外國的,哥們兒東北長大的。”
雷納德撓了撓淺棕色的頭發,嗬嗬地笑著。
“喲,我也是東北的,咱倆是老鄉了。”
王錦笑嗬嗬地摟著雷納德的脖子,兩個人躲在角落裏說著悄悄話。
“老鄉,那個超自然研究所,是個什麼東西?”
王錦看著眼前這個神奇的外國老鄉,感覺有些好奇。
“嗨,咱們算是同行,都是鼓搗怪談的,隻不過你們是個人企業我們是公私合營。”
“臥槽!國企?待遇好不好?”
王錦隻恨沒早點遇到雷納德,痛失了為國家出力的機會。
“嗨,啥國企,就是國家點了個頭,待遇還不如進廠擰螺絲呢。”雷納德搖了搖頭。
王錦歎了口氣,表情十分悲痛:“唉,可惜我已經是公司的人,沒有辦法為國家出力了。”
“你明明是在那偷樂呢吧?”
雷納德邊笑邊用大手拍了拍王錦的後背,讓王錦差點背過氣去。
“咳咳咳——不管怎麼說,到了這個動物園咱倆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咱們得交換一下情報。”
王錦掙紮著逃離了雷納德的懷抱。
“好,有什麼不懂的你都可以問我,我已經在這裏當了兩個月保安了。”
雷納德憨憨地笑了笑。
“哈?兩個月?”
王錦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渾身肌肉的外國人。
自己剛來半天就被“它”搞得手忙腳亂,這老小子就這麼待了兩個月?
甚至看起來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你是不知道大象區的保安多賺錢,剛好我不小心進來了,也就沒急著走。”
“不是說那個,你是怎麼...”
話到嘴邊,王錦看了看雷納德手上的銅哨,又把話憋了回去。
見識了那殺傷力巨大的幽靈列車,王錦完全相信,隻要他樂意就能一直安心快樂地工作下去。
“哦,對了,門口有個戴兔子耳朵的,被我打暈了,你看見了嗎?”
“啊,我還納悶呢誰這麼變態,開槍打人論彈夾打的,小姑娘都快被打成篩子了,你打的?”
“我用的麻醉彈...”
“哈哈哈,逗你的,她被我處理掉了,而且那小姑娘死沉死沉,有兩個人那麼沉。”
雷納德邊說邊比劃著。
“有兩個人那麼沉?我好像知道她的同伴去哪了...”
王錦一陣後怕,下次遇到這樣的得打空兩個彈夾才安全。
“衣櫃裏那人是?”
“一個倒黴遊客,發現了這裏的異常,卻又不敢一個人離開,我一個人值班又走不開,就讓他先待著了。”
“其他的大象區保安呢?”
“唉。”
雷納德突然歎了口氣。
“瘋了,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