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錦還擔心是不是誤傷到了哪個小朋友,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聲音來源,便沒再糾結這件事。
“哈哈哈,爸爸你來追我啊!”
哭聲沒找到,不遠處倒是傳來了一陣笑聲。
“小寶!你慢點!”
可愛的小男孩抱著兔子玩偶,一邊笑一邊踩在路沿上噠噠跑著,身後追趕著的則是小孩的父親。
“爸爸快來呀!我們去看小兔子!”
小男孩興奮地招呼著父親。
“爸爸?”
“咦?爸爸呢?”
小孩疑惑地停住了腳步。
“爸爸!爸爸!”
小男孩剛開始還以為父親是在跟自己捉迷藏,笑著到處尋找自己的父親,可找了半天爸爸也沒出來,男孩終於崩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王錦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剛才看了個真切。
小男孩的父親在踏足地上樹蔭的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連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好像是被樹蔭吃掉了。
而男人消失的同時,王錦聽見了跟剛才哭聲相似的,若有若無的笑聲。
“這個聲音...”
“兔子襲擊我失敗了,這個聲音哭了。”
“樹蔭吞掉了男孩的爸爸,這個聲音笑了。”
王錦看著坐在地上大哭不止的男孩,努力思考著。
“樹蔭和兔子都是那個聲音襲擊人類的媒介,那個東西成功了會笑,失敗了會哭。”
男孩父親的死給王錦帶來了這些情報,王錦看著哭泣的男孩默默低下了頭。
很殘酷,可有時候想摸清怪談規律就要用人命來填,如果怪談不被收容會有更多人為此喪命。
雖然不是第一次麵對生死,王錦依舊有些感慨。
可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既然男孩還活著就要保護好他。
“誒,內小孩!”
王錦衝著男孩揮了揮手,可男孩忙著哭鬧根本沒理會王錦。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是不是跟家裏人走散了?”
一個溫和輕柔的聲音響起,從不遠處的兔子公仔店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的女人。
女人緩緩走近男孩,用溫和的聲音安撫他,並試圖帶他離開。
“喂!看這邊!”
王錦衝著女人揮了揮手。
女人轉頭看見了王錦,也看見了正指著她的手槍。
“客人您這是幹什麼?”
女人皺了皺眉,似乎是認定王錦不會開槍,反而開始走向王錦。
“您聽我說,我們是政府暗訪組織。相信您也發現了,這家動物園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隻要——”
女人走到王錦麵前,壓低聲音說著,身上的香味不停往王錦鼻子裏鑽。
“嘭!”
隨著一聲槍響,女人的話戛然而止。
似乎是不相信王錦會開槍,她漂亮的眼中滿是驚愕,隨後無力地倒了下去。
“嘭!嘭!嘭!”
王錦對著倒下去的女人連補數槍,女人顫抖了兩下,不再動彈。
“媽的,幸虧你走過來了,不然我還怕自己打不中。”
王錦從背包裏掏出子彈安進彈夾,剛剛他用的是強效麻醉彈,加上剛剛補的幾槍,就算是頭大象也得睡上幾天。
這女人說的話在王錦眼裏完全就是在放屁。
且不說遊客守則上明確寫了,不管黑衣員工說什麼都要當沒聽見,就從她安然無恙從樹蔭上走過來這一點就足以讓王錦幹掉她,更何況她懷裏還抱著一隻受傷的兔子。
受傷的兔子也是老朋友了,就是剛剛被王錦當高爾夫球打飛的那隻。
“反派buff疊滿,你還敢走我臉上來?”
王錦對著女人懷裏的兔子打空了一個彈夾的實彈,又掄起斧子劈了一陣。
兔子也許是什麼東西襲擊人的媒介,可畢竟是一隻血肉之軀的兔子,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也許動物園的遊客守則不一定全是正確的,但剛剛的兔子和樹蔭是真真切切的想要人命,對於明顯跟他們是同一陣營的黑衣員工,王錦自然不會手軟,雖然沒有殺她,可短時間內她是醒不過來了。